关于芒草
□南海飘萍树 图 · 文
十几年前,同事李显煌拍的一组照片和林小霞写的一篇文章,引起我对它的注意。2014年“十一”期间,一组照片在微信圈疯转,说是要大家到南渡江边看芦苇。我知道,那不是芦苇,而是芒草或斑茅等。我觉得有必要人让更多的人了解这种最容易被忽视,却如此深藏韵味和特色的植物。
芒草,是各种芒属植物的统称,属禾本科植物,我国有8种和一变种,分布在热带和亚热带地区。海南有2种,即芒和五节芒。海南当地百姓还把常见的斑茅和甜根子草也叫做芒草,这两个种隶属禾本科甘蔗属。一般说来,丛大叶长的为五节芒或斑茅,丛小叶短的为大芒或甜根子草。芒草以海口的羊山地区最为集中。
它们可能是我们身边最常见的植物,在田头、在村边、在河道、在山坡、在海滨、甚至在屋顶、在墙头随意生长。一丛丛、一簇簇、一片片,或单丛摇曳,或苍茫无边。每年的11月到第二年的2月,它的花丛由抽芽到飘落,营造出迷醉飘渺、如梦如幻的境界,美不胜收。
它可能也是最不受待见的植物。原本可做烧材、搭茅屋,但人们现在已不需要了。它生性强势,种子落到哪里,就会在哪里生长,可能给人们生活带来不便。它虽然妙曼多姿,但人们忙于生计,还没有到什么都能欣赏的地步。所以,被刀砍、被火烧、被车碾,随处看见,它的结局总是最悲惨的。
它还是一种最能唤起人生情怀的植物。在大海边,与激浪相拥;在山坡上,与云霓为伴;在荒野上,与石砾结缘。辽阔无边,苍茫壮美,让人胸襟壮阔,心声豪迈。在老村旁,在古墓边,它恣意生长,与沉寂的遗物两相映照,让人想到往事、想到故人、想到家乡,一种“故垒萧萧芦荻秋”的沧桑和凄怆盈满心中。它刚抽穗的嫩芽摇曳生姿,鲜嫩无比,完全可以和“小荷才露尖尖角”两相媲美,让人想到人生的代代传承。
它还可能是未来极具潜力的植物。它耐高温干旱,生长强势,产量很高,不用人工打理,是未来生态物质发电的很好选项。
它也是很好的景观植物。在公路旁,可以做行道装点。在公园里,可以做景观点缀。特别是在建设湿地公园时,完全可以营造出莽原特色。
让我们关注芒草。在乎它,欣赏它,利用它。
(附诗一首,来源:散文集《闲花野草》,作者:关卫东)
风干最后一片绿叶,
挤出仅存的几滴鲜汁,
梳一遍如雪华发,
只等无牵无挂上路。
夕阳点亮了渴求的目光,
凉风扯着柔韧的身姿,
岁月之舟在草尖上跌宕,迎来春夏又送走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