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周老师课堂学习群里@弘生对另一个同学的回应:“是的,虽然没被打骂,情境暴力靠成的伤害,可能会更大,影响更深远。”似乎有点被触动,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触动到哪点,然后又记起@弘生在去年11月课堂上说,眼见哥哥伸筷子去夹菜被妈妈用筷子打,想起这场景就很难受,当时周老师说这是间接的暴力,同样受到伤害。我这被头脑严重控制的生命对这样的信息敏感度很低。上午在办公室间隙里静心,再次闪过“是的,虽然没被打骂,情境暴力靠成的伤害,可能会更大,影响更深远。”然后呈现出昨天下午做得咨询情景,出来一个意念,想要来访者的形象清晰、稳定下来,突然那个画面就破碎了。接着浮现出前几天父亲闷头闷脑打来电话骂我一顿的情景,那个当下几乎就要被击倒,父亲的声音太有杀伤力了,后来连续几天心就是颤颤巍巍的。这种颤颤巍巍的情景是我成长的背景,小时候父母吵架、打架,与奶奶吵架打架,与邻居、生产队发生口角以及冲突,有太多这样场景了,自己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的。记忆里的父亲真正打我骂我的时候很少,记忆里觉得父亲是很爱自己的,现在看见这爱的背后也有对父亲深深的惧怕,担心哪天父亲也会用那样的声音那样的气势来骂自己,所以对父亲更多的是恭顺。这大概就是间接伤害的深远或者说更隐蔽。
“思维是创造性的。”从2019年全年参加周老师课堂来,好长一段时间这样一个画面出来突然破粹或折断的现象,现在这样的意象开始有所下降,随之表达的连贯性也有所提升。从发展心理学角度来解读,是对受到控制叛逆的表达,从精分角度来看,是对自我的攻击。再看自己的生命脉络,常常会对一些不在自己掌控范围的情景会出来一种极端的念头,一种完美主义倾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再扩展到自己成长的空间,父母常常习惯性的用非黑即白,对错、好坏、美丑等二维标准来看待世间一切。想起母亲说过一句话,“这哈没有那样子了,别人还是认为是你干的。”当时回应母亲说,你是认为今天我打你了明天起来给你一颗糖,昨天的事就等于没有发生过了。母亲无语。在这样以对错论背景下成长的自己,面对复杂的情景很难有清晰思路,同时内心对对错论心中又有不同声音,唯有向内攻击自己,常常搞得担心头脑破裂。
这次学习,因客观上的感冒,一直昏昏沉沉的,尝试放过自己,不再强撑,允许自己一边瞌睡一边听课。整个神经得到很好放松,学习两天晚上睡得早也踏实,有觉知这位伙伴在身边,课堂上头脑中的东西基本上消停了,虽然那些鲜活的生命故事对自己的触动不是很强烈,总算是放下头脑,于我也是一项进步。压抑很深的自己,去学习的头一天晚上梦见在奶奶的卧室里用电水壶烧开水,水开了准备装水壶,不小心开着的水浸出一些。联想想到奶奶,记忆里奶奶对自己只有爱,可爱的背后也有很深的伤害,奶奶对女性的贬低也包括对她自己的贬低,对其他不认同女性的鄙视、贬损,导致我对自我价值低,尤其是对女性部分的不接纳,影响到几十年。姜春荣老师说,“疗愈过程中,当我们好不容易靠近自己的内心感受时,却发现内心忽然间变得平静了。请记得,这并不是内心真正平静了,而是我们习惯了乖巧听话,所以每次一旦靠近内心感受时,那个‘我要乖巧’的声音就会立马跳出来...乖巧懂事的背后压抑了多少委屈与需求,身体和内心全都知道……”除了认同这观点,同时心中还出来一些声音,“自己不要做奶奶、父亲说得那样子的人,自己就是好的,就是值得奶奶、父亲爱的”,这些就像咒语一样束缚着自己的生命,让自己活得压抑、扭曲、怀疑。放下头脑,身体会告诉真相,找出爱里的毒素并坚决说不,生命才有机会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