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曵花圃月光藏,纱窗双影青灯晃。
夜阑万物落心伤,西楼书声犹清朗。
蝶恋花冢忆过往,化雨纷飞草絮长。
唱穿此曲何人望,饮罢忘川渡横塘。
昔日的草堂依稀留有一炷香燃,清冷的戏台却寻不见旅客的踪影。那年新燕衔来的春泥,从温润到枯败,褪去了青草的芳香,也脆弱地定格成惊艳的模样,若有雨至,虽是逃不过随落红残叶再度陨落和沉沦的命运,却也借大地的掌心把一段刻骨的回忆温存。
夜半时,梦又转,采薇山间,但见青山向晚;雨丝成片,夜寂阑珊,更漏声声,滴透黎明的丝缕烟寒。晨曦微光,化作幻的海洋,穿透时间的缝隙,天蓝色的蝴蝶翩然降落,悄然无声地去往有情人的梦里邂逅。可我将京昆粤晋评谈全都看遍,多少人心已然在方寸中蹉跎。
走出了清冷了戏台,看客也就回到了自己身处的戏里,那剪不断的丝缕牵挂,落寞为山色毫间的诗篇,等待数百年后一出新的戏词把它定格。于是或喜或悲的结局也就更替了千年。有情人的坚持、隐忍、等待,梁山伯与祝英台不是第一出,也不是最后一出。
自始至终,歌台之上假假真真的面目,人们永远只记住了一半,漫长的封建社会,人们一面哀叹着世俗命运的不公,又一面做着教条陈规的拥护者。而这样的魔咒,也从未真正彻底的瓦解,封建礼教化作谣言偏见,在当今名唤网络的世界,依旧猖狂肆谑。
又见梁祝,我已不止惊羡于翩翩蝶舞寄芳魂的如花美眷;又见梁祝,我已不止嗟叹于红尘一缕叹悲欢的冷暖辛酸;又见梁祝,我看到帘幕里外不同的世界;又见梁祝,我看到不得相聚的除了亲人,还有即使相隔海峡,也如此相近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