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七。
以前读过一本书叫《昨日的世界》,这里面作者茨威格形容19世纪的年轻女孩儿,有现代女性不再有的脸红天真时:
“姑娘们若是单独呆在一起,她们就悄声窃笑,轻声耳语,就像薄醉微醺似地笑个不停;她们对一切向她们紧紧封锁的陌生的东西都充满了期待,把人生想得浪漫至极,同时又十分羞怯,唯恐有人发现,她们的身体渴望得到种种柔情,而她们对此并不知道详情。”
其实这种娇羞并不是健康的天真,而是整个社会对女性身心的压迫所致。
“我看见过我们的母亲、姨妈,我们的女友穿着荒谬的长裙,可笑地走来走去。当时的“淑女”辛辛苦苦费尽力气穿在身上的装束,每个局部都在强制她们的天性!一件用鲸骨做成的紧身马甲。脖子束得很紧,直到下巴,裙子盖到脚部,直到脚趾。即使在酷暑盛夏,双手也戴着长长的手套。当时的社会就是要把女孩子培养成这样傻里傻气,未经教育,很有教养又浑然无知,好奇又害羞。通过这种不谙世事的教育从一开始就决定,在婚姻中毫无主见地听凭丈夫塑造摆布。”
“很有教养又浑然无知”,这句话打动到我了。
印象里确实有一些长辈的形象是有这个轮廓的,从小家教优良,婚后用力维系着婚姻的稳固,从不让自己出差错。问题出现的时候,奋力掩饰慌张,用不闻不问来“修补”裂痕,孩子要养好,丈夫要留住。“不管怎样,日子照过”,是她们的教养。
没有人教过她们:面对婚姻的不幸,其实女人也有权利判断评价,甚至选择去留。
如今和那些自信有底气的女孩儿聊天,听她们谈论有棱角的爱情观,会想起童年时期在门缝里看到的那些哭泣着的痛苦女人。
那样揪心的隐忍,恐怕是缺乏爱情观支撑的无力吧。
张爱玲曾经评论过英国一本专门骂女人的小册子《猫》,里面有一句话:
“应当把女人看得太严重。这一直使我烦恼着,因为她们总把自己看得很严重,最恨人家把她们当做甜密的,不负责任的小东西。”
没错呀!就是这样的。
知道什么样的爱情能让自己舒适健康,不随意陷入,也不动辄心灰意冷;足够了解自己,但也不排斥周围的建议,能以成熟温和的口吻说服亲人,让他们安心。
该怎么去形容这种女孩子呢?或许是“不再无知,天真尚存”?这里的天真不是少女怀春,而是有底气的期待。
做个不动声色的女孩:不要太情绪化,要懂得沉淀自己,花于无声处绽放最美,人于宁静里凝香愈浓;愿你所有的努力都不白费,所想的都能如愿,所做的都能实现,愿你往后路途, 深情不再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