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里墙外
文:我是素颜
“啊?”
早晨醒来看手机闹铃的时候,韩美馨才看到手机里有一个半夜十二点才收到的短信,就一个字啊。短信是躺在外面沙发上睡觉的老公余文乐发来的。
那个时间里韩美馨已经睡着了,虽然睡的还不是十分的踏实,可毕竟是睡着了,睡着了自然是不会感觉闹铃响的,自然也不会回复什么。如果韩美馨没睡着听到短信的话,韩美馨是一定会钻在被窝里回的,她要单会一个字“噢”,符号还会用加重口气的感叹号。
收到回信之后,卧室的门就会被轻轻的打开,洗了澡刷了牙还带着香皂的清香的余文乐就会一丝不挂的像蛇一样钻进韩美馨的被窝。韩美馨一定是要拒绝的,用自己的手抗拒着余文乐的手的游动,并且拒绝是很肯定很努力的,余文乐却会不依不饶,饶有兴趣的用主动进攻的方式拿下阵地。阵地一旦失守。敌人便变节成为倒戈排,变被动为主动诱敌深入,达到巅峰。
这种过程就像是笑话里说的,新娘嫁到新郎家,看到老鼠偷吃米,新娘对新郎说:“老鼠偷吃你家的米。”睡一觉醒来。新郎发现新娘已经不在床上。新郎问你做什么去了?新娘说:“老鼠偷吃咱家的米,我逮老鼠呢。”
睡一觉之后,新娘和新郎就是一家人了。
睡一觉之后,韩美馨和余文乐也就成为一家人了。
事实上却是,韩美馨睡觉睡的并不踏实,她还做了点带色的梦,就在她做着和余文乐在床上的梦的时候,她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她却没有听到,也就是说她没有回余文乐的短信,没有收到韩美馨的短信,这个信息让余文乐知道,确实没戏了。
韩美馨被闹铃惊醒出了卧室,客厅里已经没有了余文乐的身影。茶几上是一份很草的离婚协议书,内容大致如下:
老婆:我走了,我知道你是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我也没有脸在家呆下去了。家里的财产随便你挑,我无所谓的,大老爷们怎么着也能够找到安身的地方。你有空了,给我发短信,我们民政局见。
知名不具。
余文乐连续两个月没有和韩美馨亲热,韩美馨对余文乐有了很多的猜想,采取多种侦查手段,也没有余文乐在外面找小蜜的直接间接的证据,在某夜韩美馨主动出击却被拒绝的情况之下,韩美馨不答应了,半夜里不睡觉披散了头发半裸着身子在床上大哭大闹,非要让余文乐说出个里所然来。是找了小三了,还是看她老眉磕碜眼了,怎么着平常猴急猴了的要上床的人,一下子就不要了呢。
被折腾了一夜的余文乐撑不住,说他ED了。
刚开始韩美馨没听明白,你什么了?
ED!余文乐说也就是阳痿,明白了吗?
这下韩美馨理解了,心里反倒踏实了,不就是暂时不行了吗?有病可以治疗,又不是绝症不能够治了,更不是外面有了人,那才叫绝症不可救药呢。
人家说吃什么补什么,那就多吃补的呗,牛鞭驴鞭狗鞭,但凡有鞭的都被韩美馨当作药引子给提溜回来,又是炖又是煮的还不加一点盐,吃了十五天,再闻到鞭的味道,余文乐就会开始翻江倒海的恶心想呕。
吃鞭不行,那就锻炼身体。
每天天不亮,韩美馨就把余文乐从被窝里催撵起来,两人一起上街跑步锻炼身体。余文乐是老大的不情愿,他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有车子坐是绝对不会走的,能够躺着是绝对不会站着的,跑了两天步之后,余文乐是说什么也不起床了,说他不仅腿疼,心脏也开始疼了。
那就改吃中药。
韩美馨抓了十副药回来煎。余文乐却一口没喝,自小他就怕吃药打针,喝十副中药?那还不如要了我命呢。余文乐对他老婆说。
还有折!韩美馨舔着脸到录像厅租了十张黄碟,大白天的就拉上窗帘和余文乐在家里头揣摩人家碟子里的人物动作,还别说,这套真有用,余文乐还真的又生龙活虎了。
好日子没几天,余文乐又不行了,黄片子也失了效力。
持续了大半年的时间,余文乐的病情也没有好转,韩美馨很苦恼,正当年的年龄却要守活寡,这滋味有点不好受。
韩美馨把余文乐不行了的事情和闺蜜林立说了,林立的嘴差点惊讶的掉下巴下面。
你说你们家余文乐不行了?不是开玩笑吧?
这种事情还兴开玩笑,我说真的。
林立说他和别人可行着呢,怎么和你倒不行了?
胡说什么呀?韩美馨问林立。
别嫌我多嘴,你还是盯着你们家那位看看吧,看人家和别人行不行。
咚的一下,就像落了冰在心里。咯吱咯吱冷的心疼欲裂,怎么会呢。他看着挺正经的样子,说到哪个熟悉的男性朋友在外面有了是非的时候,会很不屑的样子说:“瞎胡闹。”他怎么可能在说别人瞎胡闹的时候自己也悄不伶仃的来这一出呢。
看韩美馨的表情,林立就知道说错了话,赶紧宽慰说,男人都是一样的,我没和你说过我们家的李帅,还不一个德行,给我堵床上了才承认,日子还不照样过,该咋咋地。
那么说这是真的了,起初韩美馨还有一点捕风捉影的疑惑,林立一解释,事情就成了板上钉钉的确凿事实。现在,余文乐会在哪里呢?会和哪个女人不ED了。这个事情韩美馨是一定要弄明白,死也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患什么病死的。
韩美馨说单位出差我得出去十天。
余文乐说好啊,一副如释重担的表情。
不问我去哪里吗?
去哪?
哦,不去哪。随便什么地方。韩美馨心不在焉地回答。
余文乐笑了,不想说还让我问,出去走走也好,憋在家里太闷了。
一起去吧?
不不不了!余文乐急促的摇头,我怎么走得开,单位上这几天也很忙呢。
韩美馨收拾自己洗刷用品,听到客厅里余文乐在轻轻的哼着歌,歌词有你是我的玫瑰之类的字眼。
捂着砰砰乱撞的心,韩美馨在半夜里像个小偷一样溜进了自己的家,沙发的手提包是女人的,沙发上的外套也是女人的。
卧室的门是闭着的,里面有余文乐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女人压抑了的浪浪的笑。
韩美馨轻轻的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的人没有察觉,余文乐裸着的身子背对着门,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动作。
打扰你们了,还没有完吗?韩美馨自己都惊讶自己的冷静,冷的就像一块寒冰直直的戳向余文乐。
余文乐一下翻身落地,也顾不得遮羞,很吃惊的望着韩美馨。他的那玩意直直的像根棍子戳在那。
你不ED了吗?
余文乐望望自己的下身,感觉到了羞耻,忙半弯下腰,找自己的衣裤。
床上的女人不是别人,是韩美暖和林立共同的闺蜜小米儿。
穿好衣裤的小米儿低头从韩美馨侧面走出去。
冷战持续了几个月,看到韩美馨冷冷的表情,余文乐每每欲言又止。
啊?
每次入戏前,余文乐会发短信给韩美馨,韩美馨也会单回一个噢!
这次吸了半盒烟的余文乐终于鼓起勇气,给韩美温馨的手机上发了一个字,以求征得韩美馨的原谅。没等到回音,余文乐知道没戏了,早早的出了门上班去了。
林立说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能原谅就原谅,继续过吧。
韩美馨说不舒服,怎么想心里也不舒服,他和别的女人不ED,怎么和我就ED了呢?
结婚十年,男人摸自家女人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没有一点感觉。太习惯了就程序化了,没兴趣了也不奇怪。我知道你们俩墨守成规,别说床上那点戏了,做什么不是一就是一,永远没有个变化,确实没意思。我还在想你厌烦了会不会也找个情人去。
夜里余文乐没有回家来。
一直等着钥匙开门的韩美馨翻来覆去睡不着,对着手机上的短信出了好半天神的韩美馨,打了一个“啊”,使劲按了发送键。
很快收到回应,不过不是一个字,而是很多个:“谢谢你,老婆。我永远爱你,等我!嗯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