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要不是为了完成最后的学业,肖彤也不会来到这种地方――老式的木门配门锁,门框上方还带一个玻璃窗框,玻璃的去向无从可知,此时只听得一阵萧萧声夹杂着哨声,趁着一丝月光,窗外的树叶随风摇曳。硕大的房间摆着三张床,一张竟然横靠在门的位置,其余两张的头尾挨在一起被放在正对门靠墙的位置,肖彤选了头未顶墙的那张,因为木质看起来还不错,用欧式的罗马柱拼凑起来,是她一贯喜欢的风格。墙面未经粉刷,只有薄薄的一层石灰粉,一道道水泥印子还隐约地露在外面,一面大窗正对欧式大床。肖彤放下行李,一辆火车横驰而过,貌似紧贴着墙,窗帘根本可有可无,风灌进来,肆意飘荡。
据说这地方一般晚上火车会碾死许多人,这些孤魂野鬼就在附近游荡,肖彤被这谣传吓得一哆嗦。
次日清晨,阳光洒下金辉,鸟儿在树上欢唱,昨晚的一切好似梦魇。肖彤起身收拾妥当准备去拜访同学,一个拱形的砖门洞,往里走是无尽的长廊,黑乎乎的,只前两间屋子住着学生,后面的虽然门都敞着却并无一人,肖彤进去第一间,她们都还睡着,横七竖八地摞在一起,她现在觉得当初因为避免这样拥挤的状况而选择那样一间单人间实乃明智之举。一束阳光射进来,透过光柱,可见细微的灰尘手挽手跳着舞,它们的声音不足以吵醒这些沉睡的同学,肖彤合上门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