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个好朋友,那是在很遥远的时候了,遥远到像是在上辈子。
那时候还很小,小到对她只有一丝印象。那时候我们看同一部动画片,聊同一个角色。虽然不在一块看,也不知道她家住在哪儿住,但我们一起约定,我就是她的王子,一生守护她一个人。她给我了一张王子的贴画,我视如珍宝,偷偷的藏在了好多地方——我的秘密基地——几经换位,都没有将它遗弃。我们一起在班里私语,好几次我也被罚撑飞机(小时候的一种对调皮孩子的小惩罚),好在老师没有惩罚她,可能因为她是女生吧。
后来,我回了老家,离开了城市,离开了她。走之前我把那张贴画粘在了一个暂时不会被父亲抛弃的柜子上。现在,它还在我的床头,柜子在岁月里坚挺,那贴画也失去了它的光泽,褪去了它的颜色,但它依旧陪伴着我,虽然我们两个已经没了联系。就连那个名字,也在历史的碰撞中模糊了。茫茫人海,我们终究无缘再见......
那时候已经大些了,还好,有了印象。那时候在紧小的一片水泥地上跳皮筋(小时候的乡下是在也没得玩,男孩女孩都在一起跳皮筋),我们俩就是那男生中为数不多的那两根柱子。那时候的你个子高,跳的也高,自然他们也不想与你一块玩(一直赢,女生们输的也没意思)。我自然是对这些女生的游戏不太感兴趣,总觉得没有在土堆旁“打仗”有意思。无奈,当时与你一样高的,仅剩下的就只有我了,也就总被拉着一块儿玩。
记得那时候刚流行大课间做操,也好像是上面发的通知要求似的。总之,那时候的大课间,本来是属于我们自己支配的玩耍的时间,都让统一练习做操去了,每个人好像都不乐意。那一次,你就跟我旁边,正在做操,记不得了是谁的动作做反了,碰着对方了,谁也不乐意道歉,最后就在大课间,当着全校人的面,咱俩干起来了。谁也不服谁,家长来了也没用。小孩子嘛,可能当时都那样,争一时的脾气。到后来,也是在没记得是谁先给谁道的歉。总之,经历了“生死”,那关系,自然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后来,各自升学了,也不在一块了,好在俩人都是不爱唠嗑的人。别看一直的情况不了解,偶尔过节社交应用上的寒暄,可越是这样,就越想着对方,想着他发展得越来越好。
那时候已经挺大了,朋友间接触的也就更频繁了。可毕竟年龄有大了些,相互的交流近了,心却远了些。那些平时看起来很好的朋友,好似确实是靠平时的言语维系起来的,久了一散,好像就聚不起来了。不过庆幸,也幸得挚友。
“哎,觉得你眼镜挺好看的,借我戴戴呗。”就这样,刚戴上眼镜不久,我也荣获眼镜(在这提醒,自己不近视,千万别带别人的眼镜,度数高了还好,一下子来的冲击感也就断绝了你的想法,要是度数低,刚戴上挺好看,挺清晰,时间长了就实在免不了父母的组合拳,还要带你去配眼镜)。同桌时间长了,我确也以为什么玩笑都能开。你都不能学学她,又文静,学习又好?可我哪有知道你跟她关系不和,平时还一块说话呢?就这样,冷战了两天,我在持续的低气压下也认了怂。再后来也就慢慢地了解你,各自为生活分忧,一起逃课,有一起被老师逮,一起在青春下笑哈哈。
现在好似已经成熟了,有知心的朋友也就越来越难了。这时,我又回到那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上学了,来回上下学是要坐地铁的。从学校到地铁口还要坐一段公交,再转入地铁。可能在别人看来这就是简单的上下学历程。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开心的跟他一块,在回家的路上聊理想聊人生聊女同学。可事情不是这样的。后来得知,他本可以直接在学校门口坐另一辆直接到家的。这样一来,他就要陪着我坐公交车,再转地铁,然后蹬共享单车再回家。可仅这样,他一坐,就陪我坐了三年。这样的事情还有好多好多,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就等下一次单拎出来再讲。总之,在这个心事慢慢成熟的年纪,我有幸碰上了这样一个好朋友。
我也有个好朋友,每个人都有几个好朋友。生活所迫,也许有些朋友没办法去联系,就像我小时候的那个挚友,消失在人海中;生活所迫,也许有的朋友没办法见面,但就像我大了些的朋友一样,稍有联系,鲜有见面,但互相都知道,有这个朋友,在困难的时候有后盾。生活所迫,但生活还在,在人生的长途中总会有朋友陪你走到最后。你,也会有那个好朋友,此刻,跟他问声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