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电视剧《我的前半生》播得很火。我也借人美词,在我生日那天以《我的前半生》为题总结了一下我42年的人生。今年生日,写一写我的《不惑之年》。
若从我出生来到这个世界那刻算起,昨天才是我真正的生日。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42年前,也就是1975年。社会远远不是这般模样。手机?听都没听说过。智能机?连手机都不知道为何物,智能又从何谈起?私家车?那时候谁家要是有一辆破自行车,都得让整条街的人羡慕得要死。说这些,主要是想说,那时候农民是真穷,不止我一家。所以用来计时的钟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平民百姓谁能买得起?就因为这,我的生日被父母无意间错记了好几年。
父亲说,那时谁家生孩子,都是找村里年龄稍大,在养育孩子方面比较有经验的妇女接生。我就是被没有任何接生经验的接生婆迎到这个世界上的。父亲说。当时是夜里,一切收拾停当,送走接生婆后。父亲心里说,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还有没有继续睡觉的必要,这小孩儿是该记哪天的生日?于是我父亲冒黑去了我一个本家奶奶家。我本家爷爷是一个退休工人,曾在天津生活了半辈子,退休后才回到农村养老。他家有一个整条街上唯一的一个小闹钟。就是那种烧饼大小一样的圆面,上面有两个小铃铛,每当定时一到,这两个小铃铛就响起来。父亲叫开门,说明来意,奶奶说:12点5分。尔后父亲就往回走。边走边说,这不是后半夜了吗?这孩子的生日应该是新的一天。谁知,第二天是阴历十月初一,是一个祭祀故去亲人的日子。后来父亲觉得不妥,一是这个日子不吉利;二是若按从我真正来到这个世界算,应该是前半夜,生日理应是九月三十。父亲一直懊悔当时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记了这个日子呢?还担心以后对我有影响。
要么怎么说世界上最无私的是父母呢?我父亲一直想更改一下我的生日,但当时户口本改起来是不容易的。后来听说给孩子选一个吉利的日子,认个干娘也是一个办法。于是我就有了一个干娘——我的亲大姑,一个新的生日——7月16日,我大姑家的古会,热闹吉利,好记。不知道父母当时是不是这样想的。反正没有给我找一个陌生人给我当干娘。
在我姑家过生日,可能是从十岁左右开始的。我大姑到底不是一般的干娘,待我如同亲闺女。每到我生日,总会给我煮一小盆鸡蛋。因为会上客人多,煮的少,怕我吃不到。对于当时生活都很贫困的人家来说,这确实是奢侈的生日。这样到了18岁,民间传说的开锁仪式要在这一年进行。也就是把以前生日时,我姑姑给我用三个铜钱串成的长命锁全部带回姑姑家。先把这些锁供奉在神案前,然后拆开放在一个锣里。我背手去抓,抓住的归我,剩下的姑姑留下。这个仪式过后,我姑姑就不用每年给我过生日了。
后来上了师范。我又重新办理了身份证。于是又有了一个新的生日。从我24岁结婚到四十岁以前的日子,忙工作,忙孩子,我都没有留意过“生日”这俩字,更没有想到要过哪一个日子的生日。被我遗忘了30多年的、我的真正的生日,也就是在近两年才想起。跨进四十的门槛——不惑之年,一切真的都看淡了。生日只是个纪念日而已,无论哪一天生日都不能说明什么,对于以后的命运,更没有必然的科学联系。但这一天。却是一个母亲经历生死的日子。所以生日这天。我觉得不应该隆重地为自己庆生,而应该特别感恩母亲。
今天,我再一次查了不惑之年的意思。字典里是这样解释的:惑,迷惑;年,年龄;意思是人到四十不惑之年,已经掌握知识,能明白事理而不迷惑。这解释可为清晰明了。但与我总是觉得不太符合。我对如今的好多事都开始迷惑了,特别是最近。
创卫的事
创卫工作可谓是近一年的大事。于是本该正常上课,批改作业的老师,经常爬高上低,擦、洗、抹、拖。前天学校又布置任务:创卫验收工作在即,千万不要掉链子。于是我们小小的一间办公室,六个老师,足足忙了两天,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擦洗了个净光。学校领导检查时,到底还是不按套路出牌,看见屋里干净得无可挑剔,于是推开窗户,伸手摸了一下外边窗台说:这个地方没有打扫,也应该擦干净。晕!这裸露在外的窗台居然也要一尘不染,谁能做得到?谁敢不让老天爷刮风喘气?再说,这样做的实际意义到底有多少?
还是创卫的事
夜里下了一场绵绵秋雨。早上起来,整个路面都是湿的,还有一洼一洼的小水坑。一辆洒水车依然欢快地播放着《天路》,依然潇洒地洒着。本不泥泞的路面因为送孩子的人多车多而顿时水花四溅。今天洒水,用“作秀”解释都觉得贬低了“作秀”二字。假若正好被创卫验收人员看见了,该怎么解释?干净是创卫,难道浪费水资源不是罪过吗?
香菜的价格
刚入秋时,不知什么原因,原本普通的香菜,价格一下子涨到20多元一斤。它又不是一日三餐必须的主食,价格为何如此不可思议?对于不爱吃香菜的我来说,它1块钱一斤和20多块钱一斤,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让我窃喜的是,有一次我到街里去买菜,看到一个卖菜籽的老人,我莫名地想买一包菜籽种植。不是为了省多少钱,而是享受种植、发芽、生长的过程。于是我就一元钱买了一包香菜籽。来到家里却找不到合适种植的花盆,我就把它放在了一边。今天这情况,我又突然萌发了种香菜的念头。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废弃盆,填满土,撒下种子。一个星期后,一层小生命铺满了整个花盆。
今天上班的路上卖菜的喇叭声哇哇直叫:香菜便宜了,一块钱一斤;香菜便宜了,一块钱一斤。不是我的听觉出了问题,香菜真的降价了,是一块钱一斤。
前天上街买菜。一个七旬老人在卖香菜:香菜便宜了,一块钱一捆。这一捆多重?二斤多,我无语。我无法想象种香菜的老农被高高抬起,又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的感觉。谁在拿着农民的辛苦开玩笑?谁在拿着农民的汗珠随意撒?市场机制?惑,真惑。
办公室里的小同事
今年,办公室里来了三个新同事,两个辣妈,一个未婚,大的29,小的21。自从她们来了以后。我真真觉得自己老了。她们所谈论的内容对于我来说,那叫一个新鲜的,网络新词,一串一串。并且做事风格叫你觉得你和她们没有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上。这三个小同事,青春靓丽,上进好学,特别招人喜欢。从他们身上我经常想到的一句话就是:年轻真好!
穿衣的事
最近两年,你有没有发现街上年轻女孩的穿衣打扮风格?穿个T恤,前摆非要扎进裤腰一点;本就不长的裤,非要卷起两层,露出脚踝。这样放在过去,别人会说这个人真是一个粗线条,衣服都没有整理好,就出门了。买裤子非要买破了洞的烂裤子。美其名曰:乞丐裤。如果还是放在过去。一定会被巧手母亲补上几个大补丁才让你穿出门。
是世界变化快,还是我不明白?不惑之年,却非常惑。社会日新月异,飞速发展,我穿越时空,迅速老了?
惑与不惑,都不是事。大好时光,放慢脚步,静享美好,才是紧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