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新疆——克拉玛依

今天凌晨一点多时终于落地新疆,等终于取到行李,已经快要凌晨两点。但无论如何,总算是又到新疆。

略去中间的诸多等待和波折,等我能终于躺倒酒店的床上时,已经是凌晨3点。定了8点的闹钟,还能睡5个小时。把手机放下翻了个身,再打开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很好,安心睡觉。

自助早饭很丰盛,但碍于动不动就出问题的肠胃,实在不敢放肆,只拿了一个鸡蛋,一点咸菜,一小段玉米。毕竟,一会又是好几个小时的车程,我可不想半道肚子疼或者拉肚子。

今天的行程是从乌鲁木齐前往克拉玛依。是上次没有到过的城市,不错,期待值拉满。

在路上查询克拉玛依的资料,印象深刻的是两个词——石油,大火。

第一个词倒是着实让人自豪的。这个城市是世界上唯一以石油命名的城市。克拉玛在维吾尔族语中的意思是黑油,而市名也就是源于市区东北角一群天然沥青丘——黑油山。克拉玛依油田是新中国成立后发现的第一个油田,被喻为“共和国石油长子”,“中国石油工业的西圣地”。不难想象,这个城市在国家建设和发展这些年中是怎样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克拉玛依因石油资源而吸引了一大批人,也让这个城市因此繁华。不过,查阅资料时也看到近些年,这个城市的很多人也开始离开,不知道数量有多少,但有人来,也就总有人离开。一个城市是如此,一个世界也是如此。

至于第二个关键词——大火,一场从头到尾的人祸,一场本来绝对可以避免的人祸,也不对,人祸有时比天灾更可怕,更难逃。说来惭愧,我也是如今才知道这样一场大火。1994年的这场大火距今正好是30年,30年过去了,当年那些葬身火海的人们,魂灵如今在何处飘荡?还疼吗?当年的事发地——友谊馆,如今面貌又是如何?

困意渐渐袭来,实在撑不住,睡觉。5个小时的车程,我睡睡醒醒,从头到脚,哪哪都疼。一会被热醒,一会又被冷醒,于是我就在迷迷糊糊间不断调整头顶的吹风口,把一场觉睡得支离破碎。

等到完全清醒,车子已经驶进了克拉玛依这座城市的主道路。挺好,快5个小时了,我的腰,我的老腰,要断了。

这座城市里的绿色植物有些让人吃惊,对于新疆来说,这样的植被称得上繁茂了。

再加上两侧的建筑,一切都让人觉得非常熟悉,熟悉到似乎这条路就是老家的哪条路一样。直到视野里出现了路牌——友谊路。不得不说,这条路的名字,莫名有种年代感。当然,打破刚刚那种熟悉感的不是因为这个具有年代感的名字,而是路牌上的维语。

植被可以繁茂到别无二致,建筑也能相像到没有差异,但语言和文字是骗不了人的,那才是一个地方最独特的存在,让它得以区别于我们头脑中熟悉的任何一座城市。

略去午饭和入住酒店等诸多环节,北京时间18:00,我们前往黑油山,那个让克拉玛依得以存在,更得以繁荣的地方。

阳光是真的充足。草率的我竟然没有全副武装地做好防晒再出门,啊啊啊啊,我的脖子,阳光正在肆无忌惮地侵略裸露的这片皮肤。

上午在车上查询到的诸多资料此刻变成了具象的画面呈现在眼前,还是有震撼的。有两个油池很有意思,一个是站在它旁边跳一跳,给到更大的压力,池子里的油冒出来的就更多一些,讲解小姐姐说,跳一跳,可以富得流油。我要是有体力,而且不怕热,真想在这跳上个一年半载,毕竟富得流油是个多伟大多诱人的梦想。另一个池子是可以站在它旁边大喊,通过声波的力量让油冒出的更多。

热烈到可以灼伤人的阳光,黑的发亮的石油,嗯,也算不虚此行。

第二站大油泡,这是克拉玛的地标性建筑,是一座不锈钢艺术品。位于克一号井景区石油纪念广场,其中主题雕塑克拉玛依大油泡高15米,最大直径为28米,并由四个门洞和四个支点组成,其中门洞高3.5米,其设计灵感来自于黑油山油池中源源不断溢出的油泡。说实话,有点无感。

我喜欢克拉玛依河!我爱克拉玛依河!这条河的水流量之大是真地让我惊叹!那场面,我都想用壮观来形容,毕竟,这可是新疆,能有一条水流量这么大的河,委实不易啊。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孤陋寡闻。但是,被干燥的气候折磨得呼吸都有些不舒畅的我,看到这样一条河,简直是爱死。不过,当我近距离看它极速的水流,哗哗的水声响在耳边的时候,不自觉地有种眩晕。不敢再看,我怕我忍不住一头栽下去。毕竟,要是上了克拉玛依的社会新闻也实在不好。

当克拉玛依的天空终于染上了暮色,我也终于来到了30年前那场大火的发生地——友谊馆。

现在,这个地方变成了人民广场。我们到达时,当地的人应该已经吃过了晚饭。广场上三三两两散步的,不同方向响着不同的音乐,那是跳广场舞的。或许是时间隔了太久吧,或许是我这个外来人并不熟悉这里,所以找不到一丝30年前那场大火的痕迹。就连当初的友谊馆也早已不见,取而代之地是一座正在修建的白色建筑。真白,特别白,就是不知道如今的这座建筑和当年的友谊馆有几分相像,也不知道这座建筑的白色能否掩盖掉当年让大火发生的那些黑色的人心。

已经快要晚上10点了。晚饭是点的外卖,炒米粉,我喜欢的黏黏糊糊的口感。不过,明明点的不辣,怎么还是辣的呢?看来,同一个世界,不仅对于微辣的定义不同,对于不辣的定义也有区别啊。

得准备睡了,明天奔赴布尔津,又是坐车,坐车,坐车的一天啊……

                                                        202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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