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半倾城

旅行中相逢的人,经历的事,走过的路,会最大程度拓宽我们的视野,它会逐步改变我们对世界的看法,原来纠结已久的事情,却在不经意间一笑豁然。——题记

前段时间再次回了一趟拉萨,第一次是去,而这次是回,因为我已经把拉萨当做我的第二个故乡了吧。这次回去,也许仅仅是因为想去拉萨睡几天觉,也许仅仅是因为想去大昭寺广场前晒晒太阳,也许仅仅是因为想看看拉萨的蓝天白云,也许仅仅是想去拉萨过个年等等吧。这次去拉萨是匆忙的,没有任何计划,没有任何打算,就是突然想去,于是就买了票。

年后回到工作岗位,工作了不到一周时间,办完了离职交接手续,辞掉了自己所谓的第一份工作,然后在自己租住的房子等着学校开宿,好将自己的被褥行李等东西搬回学校。在没有工作的那段时间,是既开心又彷徨,朋友小白不时的给我打来电话,找我陪她喝酒,由于她工作的原因,最终没能喝的上,在去拉萨前,提前将朋友圈的家人给屏蔽了,免得家人担心。由于和去年一样囊中羞涩,于是就买了硬座,火车票和杂七杂八的东西不是蚂蚁花呗就是信用卡,反正是穷的没谁了,就是这么任性,没钱就买硬座,没钱就吃的简单点,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其实很多时候我是很享受在火车上的那段时间的,它就像开往未来的火车,一路上不用过多的停留,在火车上看着不认识的人,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我既不用留恋,也不用担心失去。

在回拉萨前,我告诉了在网上认识的大学校友璠璠,因为上次在拉萨认识的小姐姐让我去拉萨过年,我就发了个朋友圈,看有没有同行的人,璠璠看到后说也想去,最终过年回家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去成。潘潘也是一个拥有诗和远方的的姑娘,虽然没有见过面,但通过简单的交谈以及她的微博,感觉到,她也盼望着像三毛一般为爱情流浪,最终她以为她找到中意的工作而停留,生活就是这样,喜欢了就停下来,厌倦了就离开。也告诉了C同学,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反正就是认识了,记得她还问我,她们两个女孩子在一起,为啥我就认识了她,哈哈,她白;有事没事就愿意和她扯两句,想起来了就聊聊天,吹吹牛逼,哈哈,朋友么,就是这么随意。

从二月开始进藏的票就不好买了,也许是因为藏历新年要到了吧,最后进藏的火车票还是抢的,很幸运,抢到了。出发前去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和零食,行李箱里面也塞满了衣服,可以说是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有那么一件,因为在拉萨,你不知道你会遇到什么鬼天气,也带着自己的相机,电脑,看来,我真是要去生活了,心里默念着。

25号下午1点多就出发了,看到同学们都大包小包的回到学校,而我却拎着行李走了,我去哪里,我要干什么去,我不知道。一路上,一个人冥想,既然那么想出发,何不出发。一路上轻轨,高铁,地铁终于倒到了北京西站,看来去拉萨的人还挺多的,有西装革履的,有满脸风霜的,只有他们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去了干什么,而我却一无所知,我们坐的是同一趟列车,我们去的地方都一样,而到了终点的心情却都不同。我不知道我去了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去了能做什么,反正就是喜欢,就是想去,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拉萨晒晒太阳睡睡觉,再看看半年未见的菠萝(小姐姐的阿拉斯加犬);也许就是因为这些,所以义无反顾的出发了。

在火车上,我靠窗口坐,是我的理想位置,我喜欢看窗外掠过的风景,我喜欢发呆,我喜欢那种感觉。

图片发橘子zhao

由于开春不久,车窗外还是一片荒芜,但是油油的麦田有了丝绿意;看到了站台旁的另一辆火车,车窗边的一个姑娘也呆呆地望着窗外,似乎在诉说着一个人的寂寞。

过了一会,我又暗自神伤起来,心力交瘁,是的,无缘无故的孤独寂寞。

第一次进藏的人显得有些那么的不安,什么高反严重,什么吃不惯,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充斥在他们的脑海里。于是旁边河北的大哥就安慰旁边进藏务工的农民,说,没事,没那么可怕,去了先别洗澡,缓冲一两天再说,别剧烈运动;

是的,没那么可怕,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也如他们一般故作镇定,可结果是我去了真啥事也没有,是既没有高反,也吃的惯那里的东西,因为拉萨满大街你想吃的东西都有,只是贵了点而已。拉萨已不再是十几年前的拉萨了,它美丽,它人文,它古朴,它是一座充满着信仰与爱的地方,它是一座被神眷顾着的圣城。我爱那里,爱那里的一切,单纯,自然,没有物质欲的纷争,没有利益的交错。

当火车翻过唐古拉山口的时候,海拔已上4000多米,突然间我的肚子里翻江倒海般的疼,双手发麻,眼睛发黑;是的,高反了,旁边的大叔说我突然脸色惨白,问我怎么了,我呼吸急促,晕晕乎乎的拿着杯子去接了杯开水,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其实去拉萨并不意味着第一次去你没事下次去就一定没事,因为去拉萨它存在着种种的不确定因素。其实也正常,第一次去是炎炎的夏日,比起冬天来算是氧气充足现在的好几倍吧。反正一路上差不多坐了45个小时的火车,就算到了;到站后我并没有急着下车,因为我不喜欢挤,不喜欢人多,我只喜欢一个人呆呆的望着他们。等火车上的人散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才会推着自己的行李箱出去,它是那样的豁亮,没有人推搡,没有人追赶,就自己一人,多自在,你说,是不!

这次要比第一次熟悉多了,知道去哪坐公交,到哪一站下车,到哪一站倒车,我坐上了1路公交车,这一天,街道显得格外清净,大街上的行人个个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噢,火车坐的都差点忘了,我到的那天正好是藏历新年初一,在公交上年轻的人都会给稍微年长的人自觉的让座,年长的人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微笑着说声扎西德勒。

当我坐到民航局站的时候下了车,就给在拉萨开客栈的猫猫姐发了个消息,猫猫姐,你今天在不在客栈,我到了,猫猫姐没有回,我在等21路公交,可就是等不到,拉萨的太阳也真是名不虚传,透着衣服晒得背疼。突然间,我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美女,她干净利落,只是带了一部手机,她四处张望,我都差点忍不住去上前搭讪,哈哈,也就想想,因为我是一个特别内敛的人,不喜欢主动,因为我会脸红,因为我会心跳加速,我喜欢的是所有的自然而然,我可以静静的望着你,看你的笑,看你的慌张,看你的迷离,然后看你消失在我的视线,就这样,一切随缘。忽然手机震了一下,猫猫姐给我回消息说她刚从大昭寺转出来,在等公交,说不定还能遇见,我说我都等了将近一个钟头了,都没等到,猫姐说因为藏历新年,所以今天公交有点少,于是我就奢侈一把,打了个出租车,哎呀,心疼呀,因为拉萨的物价比较高,据他们说,都要比北上广高出许多,也能理解,吃的东西都是从山外运进来的,肯定贵,所以我们到了拉萨很少打车,一般都是步行或坐公交,除非有其他特别急的事,到了猫猫姐的客栈,收了我二十大洋,收的我肉疼。

进了客栈,就很随遇而安的放好行李,没有人会问你——“你从哪里来?你叫什么名字?你做什么事情?你几岁啊”等无聊的话题;只是很自然而然和他们聊了起来,打个照面,他们各自忙着自己的爱好,很是轻松随心随意。又认识了蒙古族的兄弟巴特和他的弟弟,巴特坐在院子里,音响放着赵雷的民谣,他自己也哼唱着,是的,在拉萨这种环境下,听民谣能听出另一番感觉来;还有路同学,路同学是第一次来拉萨,可以说是一段传奇的进藏之旅,他和大飞一起都是骑摩托车进的藏。猫姐给我说路同学是一路摔上来的,因为进了川藏线下雪了,难怪。路同学刚从大昭寺广场前晒完太阳回来,这家伙还真晒,晒得满脸通红的回来了,和他们寒暄了几句我就上二楼睡觉去了。在一起从来都是这么舒心,自在,不会因为不认识而陌生,而隔阂,也许这就是拉漂的一种文化吧;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尴尬,尴尬这个词从何而来,既然都不认识,怕什么尴尬,你是你,我是我,想干嘛干嘛;还有就是都认识了还怕什么尴尬,还有什么不能说吗?于是我就想,所谓的尴尬应该就是无意间出丑,被大家所注意到。唉,应该是这样吧,不多想了,睡觉。

睡醒后他们讨论是做饭还是出去吃饭,反正我都随便,虽然刚到不想做,我也没说,后来大家都随便,于是就各吃各的去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们准时坐到客厅,一起看电影,说是看电影,一个个都拿着手机不停的按,反正坐在一起没有丝毫的违和感,想看了抬起头看两眼,不想看了就玩手机,也许电影就是我们的配乐吧,猫姐不时的也会调侃两句,一个个的,看电影呢还是看手机呢,然后大家都笑了。每天晚上看到十一二点的时候,或是更晚,因为拉萨和内地还是有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差吧,所以睡的晚也相应的就起的晚,每天早上醒了相应的要赖床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玩玩手机,刷刷朋友圈,然后起床,差不多到十一二点的时候我们出去吃早餐,所以到了拉萨我差不多一天吃两顿,哈哈,就当省钱了。

其实大家都很享受在拉萨的日子的,一觉睡到自然醒,想干嘛干嘛,遛狗,逛街,晒太阳,在一起谈天说地等等的一切,都很享受,不会有人因为你起的晚而发脾气,也不会有人因为太阳快要落山了你还在遛街而责备,一切都很随心,随意。

我最喜欢的就是去转大昭寺,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心无杂念,看看身边的信仰者,三步一叩,大人,小孩,老者,他们嘴角上扬,真诚,单纯,豁达,虔诚的跪拜着,他们不会因为衣服破烂而不安,他们不会因为皮肤黝黑而没有自信,他们不会去打量你穿的衣服和鞋子是什么牌子,他们不会关心今天晚上去吃火锅还是牛排,喝啤酒还是咖啡;他们将他们的一切交付大地,虔诚的祈祷着,跪拜着,祝福着,将躯体与大地和一,将信仰与虔诚和一。也许他们听得到大地的心跳,听得到大地的低语,听得到大地厚重的爱,所以他们嘴脸上扬,不卑不亢,乐此不疲。

图片发自橘子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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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月份的拉萨是清净的,因为还没有到旅游的季节,大部分是上来工作的和本地居民,就连在拉萨经商的好多都还没上来,什么小酒馆呀,特产店呀都没有开门;山都是光秃秃的,有太阳的时候就晒的特别厉害,自打到了拉萨,嘴就开始褪皮,各种褪皮,无论你喝多少水,把自己当成水桶也没办法,我又涂不惯唇膏,唉,真是受罪。但是每天起床后和小姐姐一起去阿佳(上年龄的阿姨)的店铺里喝壶甜茶,再吃碗藏面;甜茶的味道有点像我们平常喝的阿萨姆,但是要比阿萨姆纯正多了,藏面是青稞面,再给你放几粒牦牛肉,葱花,辣椒油,吃完后感觉精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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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在拉萨除了睡觉就是逛街,看电影。客栈里来了其他客人就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听听他们的故事,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有一天萌萌姐和妖怪来猫姐家,中午请我去大昭寺一起去喝甜茶,在大昭寺绕了一圈也没找到一家,本地人还在过藏历新年呢,于是我们就去仙足岛喝咖啡去了,我们坐在一起聊天,妖怪就跟我说,在拉萨这个地方,还是挺邪门的,于是就开始给我讲起了在拉萨的灵异事件,我也听的是出神入化,他说他刚来拉萨,在本地认识了一些朋友,时间久了关系就好了,有一个本地小妹妹送给自己一个护身符手链,说实在寺庙求的,于是他就一直带着,有一次他们一行人去了阿里地区,阿里地区就属于荒无人烟的那种地方,他们一行人中有一个姐姐,他们知道她有心脏病,但是没想到这次那么突然。妖怪说那个姐姐突然就抽搐起来,他就试着把了一下那个姐姐的脉搏,脉搏都开始乱跳了,他一想,完了,荒无人烟,光开车出去就得四五个小时,怎么办?他正惆怅的时候,那个姐姐抬起手顺着他的胳膊抓了下去,抓出了一道道血印,一把抓住了小妹妹送他的护身符,他说看姐姐抓在自己手里,就给她戴上了,没想到过了一会那个姐姐就神奇般地好了,心跳也不乱了,妖怪说从那以后他就开始相信很多东西了,因为在拉萨这座神奇的地方,有些东西你是必须信的。也许吧,在我看来,无论我们信与不信,我们都要有敬畏之心。然后萌萌姐就说,第一次进藏,先去什么寺庙后去什么寺庙都是很有讲究的,什么寺庙是一个人去什么寺庙是两个人去等等的,我一下子呆掉了,我第一次进藏也没想那么多啊,先去的色拉寺看辩经,也和小白爬上了色拉寺的后山,萌萌姐说色拉寺的后山是西藏最早的“天葬台”,我吓的张大了嘴巴,当时要是知道肯定不上去。然后和小白在猫姐的带领下去的是扎基寺,是求财的寺庙,不能情侣一同去,哈哈,我单身汪。聊着聊着我们就开始探讨起了人生,萌萌姐说我们追求的是什么,金银财富还是快乐,生活还是简单一点,有自己爱的人,有爱自己的人,有自己的爱好,养几只小狗小猫,有个院子,种点花花草草就行。然后她就说到,今年过年,她们客栈来了一位设计师,一个女孩子,一个月工资大概差不多一两万,但是这个女孩说自己从来都不快乐,每天穿梭在城市的灯红酒绿中,每天都时尚潮流,名牌一身,就是不快乐,然后她说就是感觉在拉萨很快乐,那种心情,那种节奏,那种调调,说不上来的开心快乐。其实有时候我们在盲目的追求中很容易迷失自己,生命中所需要的不就是一日三餐,而一日三餐之外我们被其他物质欲所困,被身边的攀比和世俗所刺激,我们不得不去努力除了一日三餐以外的大房子,大汽车,功名利禄……。

没过几天,拉萨就飘起了雪,迎风坡的山头已是一片白雪茫茫,叩头的人还是依旧,从不受干扰,转经的人也是一样,转着转着就白头了,哈哈。我带着菠萝,一路上走去了大昭寺,其实在拉萨狗狗是可以上公交的,但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于是就一路慢悠悠地走去,这次回拉萨,街上的流浪狗少了很多,菠萝走起路来更是神气了,趾高气昂,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三只流浪的狗狗,一阵狂吠,菠萝一下子就怂了许多,夹着尾巴屁颠屁颠跑走起来,我说菠萝啊菠萝,怕什么呢,不还有我在么!到了大昭寺,我们一圈一圈的转着,直到转累了,就在大昭寺广场前坐坐,发发呆,然后打道回府,一天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

有一天我和猫猫正在客厅玩手机,小风进来问我和猫猫去不去泡温泉,猫猫姐不想去,我就问,什么温泉,小风告诉我是野温泉,没有人管,我一听野温泉,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大声喊到,我去,我去,人总算是凑够了,我去二楼收拾了一下洗漱用品,兴奋的等待着出发,反正不知道有多远,在哪里,过了一会小风就喊着出发了,一行五人,都认识,大晚上的,我们九点多出发,车上放着音乐,也聊着开心的事。车越开越冷,在拉萨这种地方,昼夜温差极大,他们说到了大概就凌晨一点多,心里想着想着就有点后悔,乌七八黑,那么冷的在荒郊野岭脱光光,岂不冻死我,即使在温泉里,头也在外面,肯定也冷,唉,已经上了贼船,想下也下不去了。我们一路颠簸了不到四个小时,乌七八黑的到了德仲温泉,当时还以为会有个小旅馆什么的,到了才发现,只有一栋栋黑房子,我们敲开了阿佳的窗,阿佳给了一串钥匙,我们摸黑的在二楼找到了我们的黑屋子,将东西放好,就拿着毛巾去泡温泉,荒郊野岭的,冻的牙咯咯的响,速速的脱光了就钻进了温泉里,一下子就感觉找回了自我,我们大概泡了一个多钟头,从温泉出来就喘的厉害。谁也没想到,有人竟然在里面把大门给锁了,我们刚从温泉出来,又冻的牙咯咯的响,门也敲不开,我们顺着斜坡,想翻进我们二楼的房间,因为我们没有关窗户,正想着在哪里找个梯子,没想到梯子就在不远处的墙角里,等我们将梯子放好,开心的往里翻的时候,我们隔壁邻居将头探出窗外,以为我们是小偷,我们赶紧辩解,说我们刚泡完温泉,结果就被锁外面了,然后好心的阿佳起床帮我们开了门,他们几个已经翻进去,我们就走楼梯上去了,想的是赶紧钻进被窝,没想到被子的味道大的让人有点受不了,唉,也不讲究了,就活生生的钻了进去,头离被子很远,就这么将就的过了一夜。早晨他们还去泡,我因为太冷,只是去温泉旁看了看,人太多,跟煮饺子似的,索性不去泡了,就在房子抖着等他们,住在这里的人们,每天两泡,早晨起来穿着睡衣去泡,晚上睡觉前去泡,他们已经将泡温泉当成了家常便饭,等我们从沟底爬山去,哇,风景独处好,皑皑的雪山,云雾缭绕的温泉,山口处漏出一片深蓝的天空,美极了。美好的东西在于遇见,不见得要带走,只是留存于脑海,心生欢喜,赞叹,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们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沧海一粟,懂得珍惜,方能守护住所有的美丽。

图片发自橘子zhao

在拉萨的那段时间,每天早晨鼻子都会流血,再加上感冒,感觉自己是该走了,走的头一天,买了些蔬菜,再为大家做顿拿手的饭菜,是的,睡够了那就走吧,想回来了再来,生活不就是这样,来来去去,反反复复,那么来了,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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