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思》
在学校读书,由于个性懒散,且不喜世故,故时常是无所事事的。但即便这样,也会有事发突然之感,就像经常会突然觉得不知道该做什么事,便早早爬上床铺里,并做了休息状。
一个懒惰的人,我想应该也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也许这是为其懒惰寻的一个好的开脱的理由,但想都懒得想,那么也就不能称之为懒人了。该是一个噩人,一个浑噩之人。我想善思应该是一个真正懒人最精妙的配置。思考之与行动,更是其异于其他生物并不断发展的根源。
就我个人体验而言,较之地上,床上似乎是一个极益于思考的场所。又想想在地上的时候,人不光要用头脑思考,而且还要控制四肢、躯干的协调。但在床上躺着,就可以暂把后者搁在一边了。这样一想,自己也觉得又多了几分道理。就好比突然想到前几日的一堂课上老师留下给我们思考的问题:人可为利益而不择手段呼?对于这个问题,我当然理所当然的回答是“否”了。至于理所何在,理便在人类你我之间。
人类之于人类,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善群”二字。何谓善群,善于群而相生尔。再推其更深,就是能够认识到自己作为群体中的一员的自己,而非自己的自己。能够考虑到群体中其他人的感受,不是自顾自的。不是自顾自,便不是不择手段了。相比其他生物,又可以说人类是尤为善群了。
就不同对象而言,利益是不具有共性的,在各自追求利益的同时,也许也是在相互间进行损害。而且就算是为理由而不择手段了,我想那种利益也是些眼前的利益,真正智慧的人类不会那样做。
由此又可联想到启蒙思想家梁启超的新民说,其中提到的人民的公德意识问题。便也可作为否定的一个有力论证。这也是中国民众较为缺乏的一种意识之一,他说国人好享权利而不喜尽义务。这就是不讲公德的最主要表现。公德意识较高说明群体在善群方面做得比较好,社会自然就和谐进步了。但说起好享权利好像也有那么一点不妥,国人貌似也缺乏权利意识。他们对于一些浅薄的物质方面的权利总是不知疲倦。而一些关乎自身崇高的,关乎精神体验的权利却又是麻木的。具体便不便一一赘述了。
不是不便,而是睡觉良时已至。不是良时已至,而是明早还得早起上课。既然灯已歇息,我也暂时停止思考,好好发挥这床铺的另一种功能了。况且用于睡眠才是他的原本的工作,我也得考虑考虑他的感受。更况且谁又说得清我会不会做一个好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