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微亮,开上老父亲的车,向着海岸飘荡去,蓦地撞见了一片大海。
大海总是突然。如果仅对远途跋涉而来的人,它的突然是可想而知的,它的突然在于,要么你看不见它,要么你突然看到它的全部:海浪下面的涌动不是大海,是你的理性。当你看不见它,它是一个概念,当你看见它了,它就什么都不是,只是你的情绪了。它所呈现的全部与视角无关,不论作为刚刚诞生于你旅途前方的地平线或者是你的淹没,都是完备的,统一的,平权的。
你为此迈了很多步,但只有一步是革命,你不会记得那一步的,那一步伴随着轰然巨响,可是你也不会听到,但那响声来临,你就成为另一个人。然而不仅于此,大海的突然拓展到了海边的人,无论你在海边呆了多久,每次你从沉思中抬头,它总是突然出现,它在你的视觉里充满野心,侵蚀你的处境。
人看景,到底会生出怎样的感想?我可以看一棵树时联想到它开心时必然是开花的,那么它失落时必然也是落叶的。在空渺的思绪飘飞之际,我就是那棵树,深深地扎根在虚空,汲取的是荧荧细微的星光,而不是那颗太阳。
在盛夏辗转反侧的无数个清冷夜晚,远没有冬天夜晚寒冷来的威胁性大,一直多梦,可是依旧没能辨别出具体颜色,无尽的恐惧与空虚在梦醒的一瞬间笼罩,于是就是脆弱了。当年的你我,绝情冷漠克制,充满遥远距离,靠的是人前层层叠叠的伪装与人后私下毫无保留的倾泻。通过脚去丈量距离,通过心去感知人群,体味到了精神分裂的痛感,于是过上了模仿你的快意生活。
从成年开始,就为了记住了那个蛋糕与一月九号,面具之下的种种,为什么要过的如此累,大抵都是性情中人却要拒人千里吧。
雷暴雨中,那辆出租车上的往返,是心中的痛,越发觉得要对身边的人好,如果不这样,便失去了自己心中对于自我的认知。只有体味到痛感才知道来之不易的快感,在火影中最爱的角色其实是佩恩,只是普通人没那么宏大的理想与心意,于是只能在深渊中不断与自己拉扯。
重看了无数次月色盈缺,仍然是那么多人寄托相思,寄托孤寂,寄托情感的集合体,却在冥冥中找到了那颗清冷的星。
“也许这样看起来你就没那么孤独了”我当然是记得我所有的悲伤理由,因此痛哭流涕的时光就更加深刻的烙在生命长河中。可是何时自觉自己衰老,大约是一次划伤后居然要花费一个上午时光来修复,于是带来了无数的恐慌,沸腾了的思绪,甚至动了要借助药物来拯救的念头,最后一根稻草却恰如其时出现,其实就是自己,而却发觉逐渐多了一根稻草,于是天雷勾地火,总算是多出了一份胜算,随带的疲惫便就决堤的崩塌了。
做一件事,可以有很多理由,看过很多追求心意的书,顺心意究竟是什么鬼玩意,至今没弄明白透彻,但是像是抓住了一些脉络,是要当个不无能为力的顺其自然的人,这样对于自己也就足够了。
对于过往再难生眷恋之意,早已不会计较任何结果,可我不会忘记奔奔波波的数年,奔波的几年与whisky相伴的日子,遭遇变故时的轰轰烈烈最后还是败在平平淡淡的眼神。因为扪心自问也分不清那会到底躁狂与抑郁哪个才是真我,而那会刚好接触到了弗洛伊德。于是更加恶劣的情形出现了,原来老人的话是有道理的,在心智未成熟之际,根本分不清本我超我与自我。很有道理的是这句话:吃一堑,长一智。
做了很多必然的事情,自然就担得起必然的后果。其实应该这样想才对:自是因为有能力去承担必然的后果,才敢也才好行必然之事。明确了度,自然能恣意妄为也可以悬崖勒马,只是这反差,谁能说的出口。
原本以为可以安稳的度过平淡而普通的一生,却接触了多彩的世界,那么积累着就成了心胸与眼界,如果流眼泪有用,人们会流下多少悔恨眼泪,就是知道不会有用,所以长大了更不会流泪泽不会相信眼泪。
怕会喊出你的名字,喊碎自己的软弱,不如道声贺喜,贺喜有生之年欣喜相逢吧。车里静坐却听到了自己的胃已经绞在一起,是因为喝了过多的whisky,不抗拒任何含有上瘾分子的事物,失落地却不能有任何的能量补充。
睡在车里多好,钢铁怪兽包裹着血肉之躯,只剩嗡嗡冷气,再无余声,随之而来的轻松也有失落,在所有的不痛快与痛快之中,最后也会握手言和。
就这样吧,趁尚未日出,好生歇息,与你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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