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紧贴着的我感觉到了异样,心头杂念丛生。
“想什么呢你。”她收回目光,又有了些火气与生机。
“没什么,咱们是不是该谈判下,不行我就这么压着你,直到有人看到监控,过来找我们。”我有些不自然地说,“其实也蛮舒服的,有这么好的肉垫子。”
“无赖。”她狠狠地又是一句,“不用指望监控录像了,都被我黑了,否则你又怎么会看到那个有问题的画面。”
“是么,”我坏笑到,“怎么想这句台词都该是我的——那你就不用想有人来救你了。”
“无所谓了,都不重要了。”她完全没有听出其中的调戏意味,只是带着丝自暴自弃,绝望说道。
我心头突然有些不安,使劲压住她,才勉强回头用余光瞥了眼上面的光幕,上面全部红点都消失了。
她许是以为我又趁机揩油,立马扭动身子想偷袭,遂又是一番扭斗纠缠。
“别闹了——”我勉力镇压,心头有些惶恐,一时也没多少心思去享受个中滋味,“那些红点是怎么回事?”
她停了下来,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又扭头看着光幕。然而明显可以感觉到那本有些汗热的身躯竟似在发冷,微微颤抖了起来。
见她如此,我更是有些慌了,催促道:“怎么回事?快说。”
“要你管!”她话中已带哭腔,眼角莹光闪动,身躯的颤抖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剧烈,胸膛起伏间,紊乱的气息宛若冲出抽风箱般撞击着我的脸。
我强自压下不安,故作幸灾乐祸道:“啊哈,恭喜,你失败了吧。”
这话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将她瞬间击溃。卸下所有干练冰冷的伪装,她像无助的小女孩,放肆的抽噎,恸哭,泪流:“是啊!你高兴啦!我发布的版本被‘小家伙’吞掉了!它,它,竟然,呜,呜——,我,我花了那么多心血,不惜一切代价,才走到这,就,就这么,失败了,我,我,你你你欺负——我哇哇——。”
由于纠缠在一处,我明显感受到她身体与心情的变化,真切感受到那独自承受许久压力,希望幻灭后的极端疲倦和无尽绝望。本应幸灾乐祸的心中竟是有些恻然,因为我忽然觉得身下的她只不过是个孩子,需要人保护宠爱的孩子,却为了些不知所谓的理由,谋划许久,突破重重障碍,黑进系统,冒充安全人员,拎着把枪闯了进来,跟个陌生男人厮打缠斗,甚至以命相搏。
事实上,从她一直很亲昵很执拗的叫着“小家伙”,从她最后关头没有对我开枪,我已经开始相信事出有因,开始相信她不是坏人了。
是的,我心里其实已经原谅她。
于是,此刻,我只想放开手,拍拍她头,叫她不要哭。
因为,我竟忽然舍不得再让她哭泣。
说到底,我并不是什么系统守护者,我只是个小人物,内心除了男人的自尊与猥琐之外,也有那些温柔角落。
霎那温柔。
9.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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