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预谋的旅行,临时决定的出发,在又一次扔完硬币之后,在用半天做了攻略之后。第二天(2018年8月31号)的晚上九点,我只身一人,带着“龙哥”的关怀,齐刘海的慰问,出现在了新街口,心怀忐忑的掖着高德地图寻找着三年二班。
三年二班,南京开始的地方。
如果说南京给我带来了什么,我说不出来什么具体的东西,但是南京于我来说,的确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非要说一点什么的话,南京之行使我更加向往自由,期待远方。有些东西就是很奇妙,比如我没有失恋,没有落单,没有假期兼职攒了点钱,没有早到学校,恰好没有翻到推荐三年二班的那篇微博,可能后来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一个人旅行,带着自己第一次赚的钱,第一次住青旅,第一次充满未知的相遇。第一次,看到南京,心之向往的南京。
原来想象的纠结了好久的一个人“探险”,最后变成了偶遇其他陌生人一起感受这座城市的漫步。
到达青旅的第一个晚上,刚刚喘过惊魂未定的气,就被叔叔(老板)和小伙伴们拉去玩狼人杀了。好脾气的老板、热情到无法拒绝的陌生人、一张台球桌,就足以让人很快的熟络起来。一局狼人杀下来,你你我我也都相识,一轮自我介绍之后,大家也基本都有了共同话题,大多都是90后的年轻人,话题都是很出格的那种私人问题。几局游戏下来,只觉大家都很真诚,便收拾收拾早点睡了。临睡前,有人说第二天去逛南京的小伙伴可以约一下,我慢慢的举起了手,心想反正也是一样的逛。
第二天(2018年9月1号)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总统府,总统府很大,人很多,天很热,我没有涂防晒。来时逛了1912,喝了皇茶,吃了新街口的西安肉夹馍与鸭血粉丝汤。下午去了博士张想去的明故宫遗址和南京博物院,晚上和大山、梦迪、小一去了南京大牌档、夫子庙、乌衣巷、感受了秦淮河。
后来再想到那天,印象最深刻的不是总统府也不是博物院,我记得最清楚的有二:一是总是跟在一行人后面寡言少语的大山,后来知道他是一名特警之后,所谓寡言少语在我眼中就自动转换成了“高冷”、“帅气”……emmm……;二是与博士张、大山骑车回新街口时,乘着微风穿过满街的法桐时我对博士张说过的那些话。我记得我说:大二的我,断断不会将浑浑噩噩的大一再重复一遍,没有畅快的玩耍,也没有突出的学习成绩,买好的吉他在寝室蒙了一年的灰……大二不会了,许是因为分手,许是因为大二本就是一个新的开始,我和博士张说,要开始学吉他了,要好好的玩耍了、要多读书了,以前嚷嚷着的想干的事情,都应该提上日程了……博士张笑笑,说:好。博士张那天晚上回哈尔滨的航班,临走前,他弹了一首“春风十里不如你”,临了,说:回去了,我可以教你弹吉他。而彼时我写稿子是9月20号 ,博士张刚发消息说要检查一下我爬格子练得怎么样了。
博士张,女朋友在阿联酋,玩吉他,玩蓝调口琴,创过吉尼斯世界纪录,上过微博热搜,哈工大博士在读。
第二天(2018年9月2号)早起,约了小一、梦迪姐还有大山,四人去了小一姐行程里想去的南京大学鼓楼校区、先锋书店、鸡鸣寺、玄武湖,喝了鸡鸣赐茶、吃了莲蓬和长得像苦瓜的赖葡萄。(作为一个北方人,心下想着,南方奇奇怪怪的食物真的,好多。)下午逛了老门东,在蒋有记吃了好多,看到了德云社。给“龙哥”买了纪念品,去了大山心心念念的河海大学图书馆,还有小一念叨了两天的颐和路——传说中能看到半部民国史的地方。
在出租车小哥的推荐下,本来要去海底捞的我们改道去了老马路串串。回来的时候,四人一行走回了三年二班。两公里的路程,人稀稀拉拉的小马路,暗的刚好的夜色,城市里闪闪烁烁的霓虹,映照着放了一路音乐的我们仨,后面跟着觉得我们大吵大闹太丢脸的大山。那天,我放了《十年》,手里攥着我们喝剩下的“江小白”,我们仨嚷嚷着要让大山带回温州去喝,大山笑。
“纪念南京,我们都幸福吧。”这是小一姐在河海大学图书馆写下的话,嗯,我们都会幸福的。善良温柔的梦迪姐,天真美丽的小一姐,腼腆到cute的大山,始终相信这世界美好的我,老天怎么会舍得我们不幸福?会的,会的。
我记起来,那天往回走的路上,小一梦迪在斗嘴,大山看着我们在笑,路上的车不是很多,我看了看前面的红绿灯,远处满眼绚烂的刚好的霓虹灯,恍惚间,心里一片惘然:是吼,南京,这就是我念叨了太久的南京,我们开玩笑时说过要一起读大学的地方。仿佛来南京,有那么几分疗伤的意味,人生那么长,以后的我,会出现在哪座城市,的霓虹灯里。
回去狼人杀玩至午夜,第一次见到老刘,坐在沙发听老刘讲了他浩浩荡荡的“漂泊史”,心里又种下了去庐山的种子。
老刘,有着100万+粉丝的小网红,湖南湘潭人,唱歌好听,热情踏实。第二天听到我唱歌乱吼一通,他也只是笑笑,说着要我认他做大哥,后来愣是让我认成了小弟,情情愿愿的叫了我大哥。
第三天(2018年9月3号),早餐吃过馄饨,大山回温州。梦迪小一、洛天依和我,我们一行人去了美龄宫。前两天满身动力的我,却在那天败下阵来,姨妈痛甚是不饶人。下午回来在三年二班窝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小一和梦迪姐,也走了。
晚上,上海小哥做了饭菜,四星级酒店的厨艺,我吃的不亦乐乎,满脸满足,尽管到了第二天一起出游我都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吃完,我乐呵呵的讲了谢谢。
也就是那晚,让我恍恍惚惚间伤感夹杂着幸福。老板(叔叔)、阿姨、上海小哥、东北小姐姐、南通的(笑起来很好看的)小哥和山东的小姐姐,下楼买了杂粮煎饼刚进来的我,老刘厚脸皮的吃了我买的杂粮饼,声称为了我好让我放弃杂粮饼去吃“大餐”,上海小哥笑笑给我挪了点座,我笑,坐了下来。忽然就是那种“三年二班就像一个家”的那种感觉涌进脑海来,大家聊着再平常不过的话,可就是叫人觉得幸福,满的溢出来了的那种幸福。
那晚,洛天依也走了,就是那个喜欢油腻腻的喊着老板“叔叔~”的中年戏精,和我没少吵嘴的那个。
9月4号,在上海小哥的带领下,去了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和南京失恋博物馆,中午在孟非的小店点了重庆小面。
失恋博物馆接近郊区(我就记得从新街口坐了九站地铁后,打车又开了很久),在一个叫做“不老村”的度假村里面,太阳很大,路上没什么人。
在不老村的一个小院里,进去是失恋博物馆,里面很小,人们很安静。整墙的车票,悬挂着的木牌,一声声道歉,亦或者一份份牵挂。厚大的册子里塞着明信片,上面的文字,带着不同的口吻,讲着各异的故事。许久,我写了张明信片,投进了信箱,有种和过去道别后的轻快感。
我看了一眼日历,分手第33天。
那晚,和上海小哥买了菜,他说给我做顿饭送我走。我第二天10点的动车。
那晚,原来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狼人杀没玩起来。玩了其他的游戏。大家借着游戏讲了自己的故事,原来,大家都很让人佩服,也都有不同的故事。比如,上海小哥当过兵,汶川地震那年,他参与了援建,受了伤。比如,看起来很佛系粗犷的东北大哥,突然当着大家的面念出一大段写给女朋友的情话,野性柔情,最为致命。再比如,看起来无业游民的程超杰,曾经写过半部8万字的小说……
游戏作罢,老板和楼下一小哥给我教了打桌球,东北大哥从头到尾的配合。
后来大家逐个回去睡觉了,我在沙发上坐到了两点。
5号,我早早起床收拾好了,大家都还没醒。
下楼买了包子和粥,去了火车站。
火车驶出南京,耳机里是“差不多先生”,打下了这些话:
失恋的第34天
结束失恋的第一天
微信黑名单里移出你
备注改回你的名字
删除的QQ也没加回来的必要
只是
从此
你只是我列表几百个人中普普通通的一个名字
互不打扰也没必要打扰
列车驶出南京
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我要好好生活了
也祝你
可以撑起你家重大的责任
成为你想成为的
很tmnb的人
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心情讲不出的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