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惩罚自己,我这两天吃了两笼肉包子、一支冰激凌、两大包辣条、一块六块钱的烤红薯、一盘面、一个酱饼卷烤肠、一杯抹茶红豆奶茶、一块难吃的枣糕――因为虐待的快感,因为那一点点不合时宜的悲郁。
那天看了心理普测,有一点点失控。费心被暂时藏起来的几个人格跑出来闹腾了一番――离群、藏匿和奇奇怪怪的念头和脚步,以及无法交流的距离感。
只是现在的朋友还没有办法明白,她们还需要在人群中大喊我的名字来确认我存在,就好像我存在一样。如果我蹲在角落里,就请不要再拽我走你们眼前的那扇门了,
出不去的。
从来都不太在乎什么合不合群的事儿,因为不觉得自己应该被理解,所以不会孤独;因为没有期待,所以不孤独;因为不等待,所以不孤独。我改变――只是我想尝试这样会不会活得更舒服?我想知道是不是装得像太阳就能变温暖?
太阳啊太阳,我好想摸摸你的脸!
你能不能在那一瞬间给我所有的温暖,无所谓毁灭。被“温暖”瞬杀,这是我的浪漫主义所能想象的最完美的终极了。
――“两个人一起慢慢堕落还真是完美啊”
我喜欢老旧的楼房小区,类似于学校的家属区的建筑。三四层高的楼房低低排列,水泥和灰黄的砖面一层层接着。带着四平八稳的祥和与安全感。我也不喜欢有年轻人的地方,在我眼里那些油亮的皮靴精致的妆容仓促的步调等等年轻人的标志,都代表着“消逝、脆弱和无力”就像空气里飘个不停的毒气分子,带给我深深的不安全感。在他们――或者我们身上,我找不到一点点生命的踪迹和情绪。
他们都太累太无力。哪怕拥着女朋友的纤纤细腰缠绵呓语、哪怕在酒场赌局里声嘶力竭,我都不觉得谁活着。
我喜欢老人和他弯弯曲曲的拐杖,最好有着黝黑健康的皮肤,最好有一笑起来就沟壑纵深的眼角;我喜欢牙牙学语的孩子,四肢并用着认真爬楼梯;我喜欢躲在角落里,拒绝任何好意和挑衅。
――“别靠近我,我可以很正常。”
我只希望褪了戾气
变成全世界最最最温暖的人
很温柔很温柔地爱自己。
对一整个世界
都,孤僻疏离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