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十八岁里,遇到了很多形色各异的人。在学校里,在大街上,也许是在舞房里,有时也在岳麓山的石包上。我与他们大多只有一面之缘,但有时过了很久也会突然想起,有一张柔和而开朗的脸。很久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机会再去爬爬山,看看书院“惟楚有才”的牌匾。想起的时候,第一印象却是那些匆匆一瞥的陌生人。头发稀疏身体而身体健朗的大爷,三两自拍的女学生。也有举着小旗的旅行团。我们的岳麓书院一直都以它悠远的书卷气吸引着五湖四海的人来一睹其容。
我的十八岁里还有一群朋友,我们一起从六月的绝望里挣扎出来,然后先后去了不同的城市。每天在微信上分享生活里发生的趣事,互相寄包裹,在距离了1000公里解决疑惑。每个人的生活里都有这么几个好友,即使在南北两段也阻止不了的遇见。他们是一提到团队精神就会想到的人,朋友圈下故意留言贬你。可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会立马艾特你分享,约饭约了一整个假期。有人说:我和我玩的好的朋友出门都不用带钱。所以只要你们足够信任,出门都不带钱,就还能体会一把一起吃霸王餐的感觉。老了以后回想一起牵着手进警察局的场面,还觉得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