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唐离我生活很远,无耻的说这三五年,我简直没看过什么书。要不是因为看到某篇公众号推送,我压根不知道他翻译了《飞鸟集》。
早前也没看过冯唐的书,对他的认知来自闺蜜。这姑娘初初看冯唐大为惊艳,后来对他的评价是咸湿,火爆白羊座的她甚至把看冯唐的人视为不可交之列。我一定是好奇心太不强了,或者发展得太快,这么曲折的过程,我至始至终没看过他的书。
——从这点可以看出,冯唐是富有争议性的,爱的人极爱他,讨厌他的人也不遗余力。
为什么会这样呢?闺蜜用了咸湿二字,豆瓣评论热门排在第一的安东用了荷尔蒙四溅这样的说法,某公号用的是“冯唐只爱一个人,那就是他自己啊”。 闺蜜在上海,安东大约在青岛,公号大V在北京,互无关联的三人却说话一样的有趣。
我大约有点明白为什么冯唐不太受待见了。说得轻描淡写一点,自视过高,不符合咱国谦逊的国情;说得真诚一点,任性妄为,狂放不羁到过火了。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大约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另一种是本来就是为了作秀,争议越大,骂得越厉害才越好呢。现在这世道,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公众人物反而不吃香了。
说完冯唐,我们再来说一下诗。作为偏执型古诗爱好者,我喜欢国风,喜欢古诗十九首……但是我不太爱现代诗。就是觉得现代诗没那种韵味啊。不过作为伪文艺青年,大学期间还是看过泰戈尔的,当时薄薄的一本暑假期间带回家去每天读几首,觉得也不错,但是没有读古诗那种让人心神荡漾,觉得妙不可言的感受。我始终觉得,现代,是一个没有诗的年代,当然多半原因是,我心中和生活中没有诗,才会觉得这个年代没有诗。
那天下班前,看到新闻说冯唐的《飞鸟集》下架了。第二天搜了搜果然网上基本买不到了,一时八卦心起在当当买了电子版,快速的翻完。
这么一翻,我看到了某姑娘曾经爱过他(的文字)的原因,也看到被骂的原因。
“花开,尽情盛开 果来,坦然离开”我觉得有禅意。
“云把河的水杯斟满,躲进远山 ”
“我的水罐一路滴答 回到家基本没水啦”活泼泼的,非常俏皮 。
“当我忘记我名字的时候,你的名字如同蜜糖充盈我的心,如同朝阳消融了雾气”心思细腻。
顶着锅盖说一句,整体意境还是富有诗意的。
不过,类似“哒”这种词出现在诗里,如果不是顽童式的恶作剧,实在是让有失水准。
至于“挺骚”什么的,也许就是过于表达自我了吧,也许没错,但那不是诗。诗经里也有大胆的描写,民风使然,非但不猥琐,反而直白可爱,冯唐没有做到,让人觉得“荷尔蒙四溅”,所以咸湿。
关于诗歌的押韵,从浅显里说,可以更朗朗上口富于韵律,不讲究押韵的诗人太过草率粗糙;但是过于追求押韵也就矫枉过正了。我觉得“春风十里,不如你”,“li”和“ni”的这种押韵不上乘。在我不够发达的大脑里,前半句“春风十里”太壮观太强大,后半句的主角“你”太虚太弱。这句虽然画面感很强,也是四三句式,但就是前重后轻,并不如他所以为的那么好。相比之下,我更爱李宗盛的“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或者安东的“春风十里,谁也不如你”,前者的语境更真诚更深情,虽然不押韵,但就是让人过目不忘,后者有一种俏皮感,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在没有诗意的年代,我们其实更需要诗。我还是要给冯唐点半个赞,他其实可以翻译得很美。很可惜的是,这个人对这个世界没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