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一个高中同学结婚,我由于较忙没去参加婚礼。在微信群里商量出份子钱的问题时,突然意识到我们这帮子人都老大不小了。现在坐下来想想,在这帮子人中除了几个常联系,其他人都不清楚做什么。但即便如此,那些人固有的表情还历历在目。现在的我,即将告别学生时代,有时静下来的时候,还是会回想一下,那些人,那些事。
对学生时代的我们而言,坐在教室里听课应该是一天很辛苦的事情吧。中国的老师讲课,往往会把学生绕进去,大部分人会觉的很无聊,当同一件无聊的事连续做十几年,一定会变得很辛苦吧?不过事虽无聊,自有消遣无聊之事。初中的我对这种“无聊之事”并不太清楚,因为那时的我相对来说也是好学生。为什么是相对来说了,因为我初中没有进步过,从第一名退到第四名。高中我就有发言权了。以我在垃圾桶前面坐过两学期的经历来说,坐在后两排的学生一般都只做三件事:睡觉、玩手机、看杂志,当然经常性的还是会那前排学生的作业临摹一下,练练书法的。这也是我现在写字潦草的原因吧,当时临摹的太急了。当然,我最佩服的还是我的同桌,就我同桌而言,他在很长的时间里,桌子边上挂着一个斜挎的那种包,里面放的都是杂志。等到放假时里面已经攒的了满满一包,居然还有几本塞不进去,而且每本都有些破烂。从破烂程度就能看出这些书平时经受了多少只手的蹂躏。而杂志的内容又不外乎《人物画报》、《篮球报》、《意林》、《读者》、《最小说》等。当然,我把《最小说》归于杂志的原因是我看不懂它。这些杂志之所以能保存到放假,是因为他们是闲“书”,作为书的一种,扔了心有不忍,撕了有辱文雅。而勉强作为闲书的《游戏报》就没这么好运了,每次刚买回来就被残忍的肢解了。每个人都肢解自己喜欢的那部分。看“书”自然伤神费脑,于是在一大批人看完书后都会小憩一两节课。所以往往后两排有一大部分在看书以外的时间都在睡觉。之所以不是全部,是因为剩下的一小部分平时读书少,有多余的精力玩手机。那个时候高中不是每个人都有手机的,而且学校里也禁止拿手机。那时候虽然乔布斯已经推出了苹果手机,但真正见过的没几个。所以那时候智能机都见不到几个,更别说各种手游了。我记得有一段时间,腾讯出了个农场可以种菜,还可以偷别人的菜。于是那段时间上课出现了偷菜狂潮。一个个都弃学务农,下课种菜,上课偷菜,争先恐后的想偷更多的菜“发家致富”。大概这就是"偷"的魅力吧,否则也不会让隔壁老王那么执着。
高中的时候可以住宿,也可以跑读。那时候特别对住校心驰神往,总觉的这样可以脱离父母的管束,天高任鸟飞。等真正住宿了才明白,你不仅花钱从学校"租"宿舍,还得接受宿舍的管束,有种逃离了“狼窝”又掉进虎穴的感觉。在寝室里各类纪律名目繁多,这些纪律对崇尚自由的我们是多么的难以接受。我记得除了不随身携带管制刀具外都违反了。以至于在高二的时候,我果断决定回“狼窝”了。那个时候,有一个叫DNF的电脑游戏开始风靡。于是,那段时期的各个作业本,课本上面都是写的“浮空弹,BBQ,量子炮弹”之类的游戏技能及连招时间计算。一到中午,每个人都会急急忙忙的奔向附近的网吧,如同饥渴的妇女看见汉子一样。苦苦研究一上午的技能连招,这个时候急需找个对手验证一下。那一年是疯狂的一年,每个人都是地下城的勇士,相互之间都不叫名字了,叫的是什么“飞翔勇士”之类的游戏名字。我由于当时起名字时随便输入了一段英文字母,所以每次叫我都比较费劲。有了这次教训,我在往后的游戏中都给自己起了一个不错的名字。说到DNF,我们班长比较独特,他玩游戏是左手按方向键,右手按技能键,所以两个手总是交叉的。那时总在想,他以后结婚了会不会用同样的动作摸他老婆。现在想来,高二那一年,都是被我们这群人荒废的。
从高二回家住了一年,高三又开始了住宿生活。因为高三嘛,学校为了学生考好,给学生更好的环境,让学生住进了带卫生间的宿舍。这样学校可以名声更好,招生的时候分数可以更高,收钱可以更多。可是自从住进去以后,给我的感觉是除了楼管变成了一个暴躁的阿姨,其他还是一个样。只是又多了一个问题,厕所马桶老堵。去找楼管阿姨解决问题,阿姨一看,最后给宿舍发了一只手套,说了句“戴上手套掏掏就通了”。所以说楼管还是挺好的,没有让你裸着手掏。只是在楼管眼中所有问题都是直接用手解决的吗,难怪脾气暴躁,脸上一点都不光润。至于上课,依旧是除了睡觉就剩下看"书"了。当然,高三的时候已经没人当“菜农”了,这时候农场都荒废了,马上从原始社会跨越到了科技时代,改看电子书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什么《狼图腾》、《鬼吹灯》、《流氓老师》。当然,我最喜欢韩寒的小说了。看了那么多书,估计可以行几十万里了吧。可是最后高考语文还是不及格。或许是我看的时候主要挑书中的笑话段子看吧,正好批我卷子的那位老师不喜欢幽默!
自从高考完后,这帮子人也就剩下十几个了。上个星期回学校的车上,碰见了一高中同学,一聊起其他人的事,居然不如我知道的多。不过也正常,那些人,那些事,都已变成回忆!
20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