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日的早晨,大姨和她儿子说,我决定好了,这房子不租了,你去员工宿舍住,我去大连找你叔(重组家庭)。听到这句话我瞬间血液凝固,随即想到就在半年前,这个房子里曾住着四口人,就像很多平凡普通家庭一样平凡普通,但是温情脉脉,至少在我眼里如此。这一切从一个被公认了的“渣男与痴情女”的经典桥段开始,像埃博拉病毒一样扩散开来。一度波及到我,可是都别忘了,这种东西永远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就像被隔离在玻璃罩中,我痛心疾首却又毫发无损地听着,望着,祈愿着,无声的呜呼哀哉。然后天各一方,再也没有老雪,再也没有南京。
原来,其实生活永远不是电影,电影里的生离与死别也只是无数胶片拼接出来的生离与死别。生活里的生离有时更胜于死别。我们不敢承认,我们习惯无声无息,我们喜欢一笑泯恩仇,因为要绷着这根弦,你问我这是为何,我猜大概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