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豆瓣上看到一篇文章,是个男孩写的宿舍生活。大家经常一起做饭聚餐,有意思的是还在学校附近的河流里抓小龙虾。
让我惊奇的不是居然有小龙虾抓,而是他们宿舍条件真好啊,居然能炒菜。走出大学校园十多年,现在学校的条件可能都很好了吧。
看到他们的饭局儿,让我想起我大学时在宿舍吃火锅的情形。
想当年我们六个人住在一间大约十平米左右的屋子,公共卫生间,傍晚才来电,晚上十一点熄灯。
宿舍的格局是进门右手边依次是固定在墙上的四层柜子(那是大家唯一放置衣物的地方)、书架、上下铺的床一张C(5号和6号)。
进门左手边依次是可以转开一人的空地、上下铺的床A(1号和2号)、盆架、上下铺的床B(3号和4号),窗户正对着门。
B和C两张床相对,中间是一个大约60*100的桌子,所有的宿舍固定资产就是这样了。
长长的宿舍楼,只有一个入口,我们宿舍正对着楼梯,很好找,交通很方便。不好的地方是二楼,只要开着门,屋内情形就会被所有上楼的人一览无余。
楼下左手边是食堂,右手边大约50米是水房,对面是小超市,按照现在卖房的说法这叫生活便利。
忘记什么时候添置了一台电视和一个电饭锅,终于过上有电器的生活了。使用率也不高,为嘛?你想啊,白天没电呀。
电饭锅偶尔会被拿来煮粥,只有一件厨房电器好像只能这么使用了。具体什么时候开始拿它吃火锅记不清了,反正六个人可以同时围坐在一起做饭、吃饭好像也确实只能是火锅了。
我经常充当采买的任务,搭档不一。骑自行车到附近的一个菜市场,购买的食物以素为主。记得有豆腐、鱼丸、蟹棒、生菜(是那种大叶的生菜)、冬瓜、土豆,还有什么想不起来了。那个菜市场今年春天我还偶尔去过,早已变了模样。
回到宿舍,把所有人的餐具贡献出来,开始洗、切,插上电,围坐一圈。
蘸料是由酱油、醋、香油、大蒜组合的。来自南方的俩姑娘是不吃生蒜的,她们不放。只有我们四个北方妞(来自苏北地区的我被南方人当成北方人,被北方人当成南方人,也是够了)放生蒜在蘸料里,还吃的津津有味。
四川火锅吃油碟放蒜还是很有道理的,真的很香。
你能想象六个人用一个小电饭锅吃火锅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吗?那就是等,等水开起来,放入菜,然后再等,等开起来,每人分一点,再继续下一个循环。一顿饭恨不得吃到天荒地老,也是乐在其中啊。
我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上吃蟹棒的,也只有那时候才吃到好吃的蟹棒,毕业后的十几年再也没吃到过煮熟会自动散开成一片的蟹棒。
没有数过总共吃过多少次火锅,但那应该是最美好的饭局了吧,大家围坐一圈,其乐融融。等着水开,等着菜熟。
在那个宿舍住了三年,到了大四搬到西院,离食堂远了,离水房远了,但是离毕业近了。大家开始实习的实习,找工作的找工作,准备考研的准备考研。
那个宿舍总共住过多少夜晚甚至都不记得了,因为我居然都想不起来在几层了,反正三层以上。上下楼不那么方便了,我也不记得是否在那间宿舍吃过火锅。
毕业十多年,我只有在十周年同学聚会时才回过一趟学校,虽然那个城市去过很多回。
学校门口修起了环路,架起了立交桥,周边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通了地铁,盖了很多楼房。
南方的俩姑娘都回了自己的家乡,生活很好。三年前我在深圳住了一些时间,有幸见到了广东的宝宝。而去苏州时却错过了与苏州美女的会面。
留在北方的四个姑娘,我曾经和天津的两个姐姐毕业后一起在北京为生存打拼过,她们也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因为离得近,我几乎每年都会去趟天津,与她俩相见却似乎是几年前的事了。
我和律师留在了北京,去年一起跑过很多步。很感激她跋山涉水跨越二十公里来奥森陪我跑步,今年说好的每月一次还是每周一次几乎没兑现过。
在伏天没来临之前我就歇了,她还在坚持,偶尔去附近的大学跑步,厉害。
离上次见面一个多月了。
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