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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骗过一次,就此记住她,那个卖我5斤樱桃,却充其量绝对不会超过3斤的那个女人。
前几天就在学校附近夜市街口看到她卖樱桃,颇大的个儿,却只卖5元一斤,价格实在好的让我隐隐有点疑惑,却也未想太多,一下子爽快地要了5斤。提在手里,疑惑添了几分,5斤的樱桃应该不止这些吧?却还是不想深究,恐怕她不会承认自己缺斤少两,为这个争吵、讨说法,没有那个必要和精力,大不了记住她,再不来买她的就是了。后来再买水果时,就提一提,下意识地跟这个斤两做些比较,心下也愈加确定那次的5斤肯定是被骗了的。
之后再去那边买东西,总能看见那个女人换了别的水果在卖。每次经过她的摊位,心里暗忖着:上过一次当,还会再来光顾你吗?就不动声色地飘然而过。她的摊位前也着实买的人寥寥。
就是这样的吧——有些人,有些事,你无需跟他对质、再有瓜葛,自己心里有数,知道他(她)是怎样的,再不打交道、不理会就是了。何需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或别的什么,跟他(她)纠缠下去?
可是作为她来说,也许在我身上占了一次便宜,但也就此无声无息地永远失去了我这个顾客。一次的便宜与永远的失去,得失孰轻孰重?她没有深思过这样的问题吧?罢了,她若能有这样深的思虑,也不会困在一隅,这样卖水果下去了。就是这样的吧,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生。
但这件事给我的触动却颇大——她在无知无觉地跟以前一样过自己的日子,卖着她的水果,可永远不会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在远处,有过这样跟她有关的或深或浅的思量、触动。而另一个当事人的她,却毫不知情,永远也不会知道曾经发生过这一切。
这就像我们的人生吧?有些事,就譬如暗恋、偷偷地喜欢一个人,那样远远地思念一个人,这边厢暗恋者心中惊涛骇浪、万丈波澜,那边厢被那样喜欢着的那个人,却一无所知,甚至永远不会知道。
又譬如我们在背后说起某个人、评价某个人,都是这样的吧?
某些人的无知无觉,某些人掩饰、掩盖下的似乎若无其事。某些事在暗暗地发生着、发生过,作为当事者的另一人却因为没有显然的外在发生而意识到,关于自己,其实真确地发生过些什么。
如果知道,又怎样?
人生就是这样的吧。其实无谓结果、无谓得失。该来的来、该走的走,人生有常又无常,命运有时又无时。不知道的,就权当没发生过,又如何?尘封、遗忘一切无需留下痕迹的或然,淡然地体验、经历,也许就是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