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昔者海鸟止于鲁郊,鲁侯御而觞之于庙,奏九韶以为乐,具太牢以为膳。鸟乃眩视忧悲,不敢食一脔,不敢饮一杯,三日而死。此以己养养鸟也,非以鸟养鸟也。夫以鸟养鸟者,宜栖之深林,游之坛陆,浮之江湖,食之鳅鲦,随行列而止,委蛇而处。彼唯人言之恶闻,奚以夫饶侥为乎!《咸池》《九韶》之乐,张之洞庭之野,鸟闻之而飞,兽闻之而走,鱼闻之而下人,人卒闻之,相与还而观之。鱼处水而生,人处水而死。彼必相与异,其好恶故异也,故先圣不一其能,不同其事。名止于实,义设于适,是之谓条达而福持。 出自《庄子·外篇·至乐》
翻译:从前有一只海鸟飞落在鲁国都城的郊外,鲁侯把它迎进太庙,用酒宴招待,演奏九韶之乐去娱乐它,设太牢之宴为膳食。而鸟却头晕目眩忧愁悲苦,不敢吃一块肉,不敢饮一杯酒,三天就死了。这是用养己的方式去养鸟,不是用养鸟的方式去养鸟。用养鸟的方式养鸟,应该让它栖息在深林中,漫游在沙洲荒岛,浮沉于江湖水面,捕食泥鳅白鯈等小鱼,随鸟群行列飞行与留止,从容自如地生活着。鸟最厌恶听到人的声音,何以还要作这些喧闹吵杂之事啊!《咸池》、《九韶》一类的乐曲,演奏在广漠的旷野,鸟听了要飞去,兽听了要逃跑,鱼听了要潜入水底,人众听了,相互环绕观看。鱼在水里而得生,人在水里就要死。它们必定是相互各异的,故而它们的好恶也各异。所以上古圣人依据人不同能力,使治不同事宜。名只限于与实相符,事理之设要适宜于各自的性情,这就叫条理通达而又福分常在。
你认为最好的,人家可能觉得不好,甚至可能觉得最差。主观臆断,往往导致事情失败。
我们对朋友对亲人,往往也是抱着“我这是对你好”的态度,而忽略了对方的真实感受。
对个性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人,我们会看不惯,其实物各有性,人各有志,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要对一样东西好,要用适合它的方式;要对一个人好,也要用适合它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