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是20世纪初英国小说家威廉· 萨默赛特·毛姆(1874-1965)的三大长篇力作之一,完成于1919年。在这部小说里,作者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手法,从“我”的经历和思想为角度铺陈叙述了整个故事。本书部分情节以被称为法国后印象派三大巨匠之一的画家高更(1848-1903)的生平为蓝本,间接向读者展示了高更对艺术的追求以及颇为坎坷的一生。
小说从“我“受命去调查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离家出走的原因为起点,通过多方线索查找并从其口中和从主人公周围的人的描述下查找到其内心对于世俗生活的厌恶和隐约存在的对艺术的向往和执着。从在巴黎的画作无人问津到后来的沦落街头,靠乞讨度日,主人公始终没有磨灭对画画的追求,出海后到塔希提岛是其人生的转折点,他作画的灵感如泉涌,即使生病期间也坚持作画,甚至在得麻风病的弥留期间,以整个房间为画布,完成了此生最后一部传奇作品。
用月亮和六便士这两个看起来丝毫没有什么关联的词作为小说的标题的确令人费解。然而,作者用在此处,便赋予了它们某种内在的联系,六便士是当时英国货币的最小单位,暗指人们在仰望月亮时常常忘了脚下的六便士。月亮代表高高在上的理想,而六便士则代表着现实,也暗含着让梦想照进现实的种种寓意吧。
高更把其最后的画作《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看作是一部“哲学作品”,并提醒观众应该从右向左阅读。
画面上共有十三个人像。第一组里有四个人,其中一男两女一儿童,儿童代表人类生命的起源和开端。第二组里有四个人,两男两女,其中最显眼的男子在摘果子,代表了伊甸园中的亚当和夏娃,即生命进行中的年富力强。第三组里有五个人,最远处是一座偶像,图上的老妇人则代表人类生命的终点。高更还在其中加入了狗、猫、鸟、树木,天空等若干动物和植物以及背景,即为混沌初开的世界。高更这幅画和毛姆小说的结尾部分主人公的最后一幅房屋画作相类似,这也是毛姆的小说和高更的这一生经历的最大的吻合之处。
最后,用莎拉・迪斯德尔的诗《我并不属于你》来作为高更不羁一生的墓志铭,我想,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符合的了。
I Am Not Yours
我并不属于你
I am not yours, not lost in you,not lost,
我并不属于你我,不曾因你迷失,不曾迷失,
although I long to be,
尽管我希望,
Lost as a candle lit at noon,
如燃烧的蜡烛迷失于白昼,
Lost as a snowflake in the sea.
如坠落的雪花迷失于海洋。
You love me,and I find you still a spirit beatiful and bright,
你爱我,你仍是我那美丽而明亮的人儿,
Yet I am I ,
可我还是我,
who long to be Lost as a light is lost in light。
渴望着如一束光迷失于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