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七姊妹好像病了,浅粉色的小花刚张开笑脸,就覆了一层白白的、粉末状的东西,像打上了一层寒霜。枝叶上也敷了一层,轻轻一碰,那白粉就纷纷扬扬,落在花盆里。
4月里的一天,从楼下小区走过,发现一个角落里有一簇娇艳的影子,走近细看,植株与月季极为相似。我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打开识花神器-形色,一比照,原来叫“七姊妹”,也叫“十姐妹”,是蔷薇花的一个品种。我被“七姊妹”一张张明媚的笑脸俘获,忍不住偷折了一枝,带上楼,顺手插在花盆里。于是,这株七姊妹与其它的绿植一溜地排在了小阳台上,紧挨着朝南的玻璃窗。或许是缺少雨水和阳光 ,没多久就病恹恹的了。
我家的小阳台在十五层,大概4、5平米的样子,靠西墙是一个水槽,中间放了一张小桌,两把藤椅,其余的空间都给了绿植,还有一堆闲置的瓶瓶罐罐,可爱的小铲子、小耙子等。水槽一侧瓷台面上放了一个小花架,错落有序地放着铁线蕨、小叶紫檀、文竹、多肉、吊兰等盆景。那棵带有古色古香的小叶紫檀,识花神器竟然显示“这倒有点难倒我了”,让我愕然。
小阳台上挤挤挨挨地放了约二十来种绿植,都是极普通的。体积最大的要数那棵深绿色的澳洲杉,四五年前和我们一起住进这个新屋。蟹爪兰和铜钱草都是从乡下小姑子的小院子里搬来的;还有杜鹃花,在姐家时,姐夫常见我拿着手机拍角落里的花花草草,于是从不吝啬他的宝贝。那盆“玉树临风”,觉得名不符实,长得矮矮的,一点都不光彩照人,但有纪念意义。某日去乡下同事的老家玩,发现门口有几盆长得肉嘟嘟的植物,一问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玉树临风”。同事说,喜欢的话,剪一枝去种,很容易成活。阿姨(同事称她母亲也叫阿姨)就拿来了一把剪子,毫不犹豫地剪了一株,笑眯眯地递给我。我自嘲脸皮厚,说,这不,经常这样,看见人家好的东西就想要。同事忙说,这样好,这样好。
那几棵太阳花刚种下去没多久,就蔫蔫的了,耷拉着,以为要萎下去了。前两日一早起来照例去问候花儿草儿,发现有了精神气。细瞧,旁边还有一株别的什么杂草长了出来。又拿出识花神器,一拍,竟然是“南瓜花”。这花是朋友爱娟送我的,一问,原来是太阳花里就夹了一株南瓜。花盆里经常会发现杂草们柔弱的小小身影,给我带来惊喜,我任由其自生自灭。有一次,那盆小叶紫檀里冒出来一朵朝菌,白色的小伞与焦木般的枝干相映成趣,到晚间就瘪了,果然是“朝菌不知晦朔”。
长势比较好的是一棵山茶花,还有一株小桔树,山茶花至今还未开出期待中的大朵的花;桔树开花很准时,一簇簇细密的白色小花,散发出浓郁的香气。过了不久,几个可爱的绿色小脑袋就隐在枝叶间了。
那棵金桔从花店搬来时果实累累,极为诱人。金桔酸甜可口,摘下来有满满地一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也病了,叶子不断往下掉,原本茂密的枝叶变得稀稀拉拉的了。先生喷了点农药,过了些日子,终于又抽出了新的枝叶,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蟹爪兰开花了,好一个“锦上添花”!多肉里有一一个品种叫“金枝玉叶”,光听名字就心生欢喜。亲近植物,温习植物的名字,已成为我日常生活中的爱好和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