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倦的身体,坐上去北京的火车,找到自己座位,一会眼睛就开始打瞌睡,慢慢地睡了下去,也许真的该休息一下,无论内心还是身体。
我还清晰记得几天前的早晨,做了13个小时硬座,几乎没有怎么睡觉,刚下火车的时候除了有点晕,感觉天气有点冷之外,随便找了一个私家车就到了医院。已经好多年没有去过医院,看到住院部走廊上住满着病人。二哥站在5号病房的门前,我走了过去,进到病房。看着到目前在病房前的小凳子上做着,身边是邻居家的婶子过来看望我爸。
母亲看到我说,终于回来了,父亲一会抬一下头,一会抬一下头,看看我是否回来了。我走到父亲的右边的病床前,父亲说回来了,我嗯了一声。他的左手在输液,右手努力的抬起来,但是只抬了一点点高度,我抓住他的手,感觉到父亲的手没有力气,母亲把病床头部分缓缓地摇下去,你没事给你爸按摩一下右手,医生让多按摩。
我从他的手脖慢慢的往肩膀部分抓抓,发现父亲手臂上,肩膀上的肉变得松弛了许多。内心的酸楚瞬间充满着整个胸膛,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充满泪水,越捏心里越不是滋味,感觉父亲一下子变老了,而我好像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十一刚回家看到父亲在地里干活还是很有力气,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父亲一生都在尽力做到父亲的责任,现在依然想着赚钱养家,现在这场病也许真的应该让他歇歇了,只不过这种方式实在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