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归亭
我叫白居易,唐代宗大历七年正月二十出生,名字我祖父给起的。
我爸说我们村里地势低,积水成患,我出生那一天男人都出去排水了,女人们就在家里烧香祷告。
偏赶巧,我在那时候被我妈给生了出来,我爸44了算是老来得子,问祖父起个啥名好,我祖父说就叫居易吧,他大概希望我能得到一个容易居住的地方。
看来我脑子里要买房的意识,在那时候就已经被祖父给灌输进去了。
我没有其他啥爱好,我的同学整天沉迷各种玩意儿,我才不稀罕,蛐蛐斗鸡爬高上低我不爱。
我唯一爱的就是读书、写诗,热闹的让他们热闹去吧,我就爱泡一杯菊花茶,悠闲地坐在屋里看看各个大家的好文,自己再装模作样写上几篇,这样的日子好不快活。
俗话说熟看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我看的不少,自然也会编着造出几首来,无他,我只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都用在了看书上罢了。
看的多了写的多了,在周边我也有了一点小名气,心里不自觉地飘飘然,面儿上我还是一个认真写诗的孩子,嗯,因为我比较谦虚。
16岁那年,我赶赴长安,一到这里我就被这里的风光深深吸引住了。
美女?太庸俗,这里有的可不光是美女。
酒肆上的旗幡,古朴的雕栏,湖中的画舫,街上此起彼伏的叫卖,连这里吹过的风都是甜的,这里的一切让我着迷。
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在这座城里闻到了,嗯……自由的气息,朱雀大街上,酒肆楼阁中,看似平淡无奇的人有可能就是一个高手,只要你有才这座城市就会无限地包容你,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我心里有一种感觉,我将要成为这座城市里的大人物,我伸开双臂好使京城的阳光更好地洒在我身上。
一个女子过来,朝我看了看,啊,难道这么快我就要有桃花运了吗?我顿时感到有点害羞,她看了我一会儿径直走过去了,“这人是不是有病。”
额……
算了不同她计较,我突然想起,我爹特意嘱咐我去拜访一位前辈,我径直走进了一座无比气派的府邸。
来的不巧人家要开饭了,有点尴尬,不行,来了就不能白来,厚着脸皮把诗稿恭敬地呈给先生。
没想到前辈刚看了一眼名字,就大笑起来,我也是一脸懵逼。
“你好大的口气,京城现在米价高的很呐,就是想住下来也不容易,你还想要白白居住!”
我讪讪的一笑,“嘿嘿,先生,您再看看。”
他翻开了首页,第一首是《赋得古原草送别》,我看到他的眼睛忽地一亮,就再也没有移开目光。他打量着,一手握着诗稿,一首捻着他那把花白胡须,不住地点着头。
我知道,这就成了。
他腾出那只摸胡须的手,拍案而起,“好,得道个语,居亦易矣。”
妈呀给我吓了一跳。
“小小年纪写出这么好的诗句,想在长安住下来又有何难?老夫收回刚才的话,你这小子定有出息!”
松了一口气,“先生过誉了,小生不才,还须您的好生帮扶。”
不得不说老前辈慧眼识珠,在他的大力赞扬和介绍下,很快我的名字在京城传开了。我第一次在京城打下了名声的基础。
不过要说买房,呵呵,我只知道长安的房价贵,没想到贵的这么离谱。没办法只好曲线救国,那就租房子住吧,好不容易在长安东郊找到四间茅草屋,无奈离上班地方远又养了一匹马,这也算标配了吧嘿嘿。
没想到这一租就是十年,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市区买不了买郊区,往后还可以再换,起码有个自己的房子住。
翻起自己的存钱罐查查这十年里存的小钱钱,嗯,还行,火速赶往长安卫星城买下一座宅子,这样平时住公家的宿舍,逢节假日回宅子里住,这样的日子倒还行。
再往后直到升职加薪,存款越来越多时,才敢下决心买第二套第三套,也是一直想要换自己满意的户型。第三套洛阳履道坊的房子我最为满意。
十亩之宅,五亩之园,有水一池,有竹千竿,有堂有亭,有桥有船,有书有酒,有歌有弦。这才是我一直追求的生活状态,这才是我的快意人生啊。
回顾过往,其实我也是十分不容易的,嗯?我说的是实话(认真脸)。
十几岁的年纪,别人玩着游戏的时候我就已经博览群书看遍了大家们的优秀之作,这为我以后的创作道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没有多少人知道我那时候看书看得口里生疮手上出老茧,没日没夜地读和写,不要脸地感谢一下那时候努力的自己。
16岁独自来京城闯荡遵从父命拜访顾况老前辈,得到他老人家的赏识才得以在长安名声大噪,一个人一生的际遇确实与机会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再次感谢老前辈的提拔,其实若不是幼时的积累才得以作出那样的诗作打动老先生,恐怕连先生的面也见不上的。机会重要但机会来了没有旗鼓相当的才华匹配也是白搭。
哈?说到买房了,幸亏自己当时曲线救国做的好,京城近郊买了房,后来薪资水涨船高才得以更换以前的住处,挑选自己更中意的房子,其中的坎坷困难自不必多说了,我光是攒钱攒了辣么多年啊亲,我很不容易的。
如果不是小时候脑子发昏拼命读书,攥着一股子劲要去科举考进士,兢兢业业努力攒钱的话也不会改变我的命运,说不了今天还是在那个茅草屋里苟且过活。
所以说啊,年轻就要努力拼搏,读书读到你想吐,学习学到你想死,不死命拼一下,你永远不知道你有多大潜力。
那些佛系青年啊,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啊什么的,见鬼去吧!
最后我要赋诗一首: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花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做一棵野草,也要做死命往上生长的那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