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玩的真高兴,蓝星星好久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坐着保障车回来的早,家里没人,金姨可能去超市了,凌家洛还在路上,蓝星星捧着从山上釆来的一大束红艳艳的杜鹃花站在大厅里,“要把花放哪呢?”这可是她半道看见特意下车釆的。
她忽然想起凌家洛书房里有一个白色的花瓶
,就放书房里吧。
唱着歌上楼,把鲜花一朵一朵插入花瓶,左看右看欣赏很久,“真漂亮!”她己经在想象凌家洛看见花儿的表情,呵呵,一定是个大大的惊喜。
很累,先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下换件衣裳。
金姨从超市回来直接进了厨房,她接到凌家洛电话说段飞扬要来家吃晚饭,便从超市买了菜赶紧准备了。
“我们先去书房谈事,一会再吃晚饭。”看金姨在厨房忙碌,凌家洛和段飞扬一起上了楼。
“啊……”
蓝星星换了衣裳正准备去厨房帮忙,听见一声惊叫,出门一看书房里一片混乱,凌家洛疯了一般捂着头乱撞,嘴里还胡乱地着喊着“不要,不要杀妈妈,不要…………头……疼……啊……啊……杀人…………”段飞扬试图抱住他安抚他,让他镇静下来,可是此时发了疯的凌家洛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血,遍地的血,只有惨烈的死亡,亲情的毁灭,无穷的罪恶,无底的绝望。
蓝星星吓傻了。
金姨听见喊叫声以少有的速度冲向二楼。就见段飞扬背着凌加洛从书房里飞奔出来,把已经昏死过去的家洛背上车,金姨也坐了上去,车风驰电掣般驰向医院。
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傻了很久,才想起要去书房看看,“花……红……血”,她蓦然明白了,是自己摘的杜鹃花剌激了他。
夜里很晚,蓝星星像一块石头雕塑一样蜷缩在门廊的台阶上,冷冷的月光照着她小小的可怜的身体,闯了这么大的祸,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她害怕再次被赶走,流浪、无家可归,她好不容易才感受到人间的一点点温暖,她害怕这一点点温暖会“忽”地消失,但是她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旁人给她的宣判。
有车开过来,回来了,回来了,看见凌家洛由金叔扶着从车上走下来,蓝星星的心总算是放松了一点。把凌家洛安顿好,奶奶方雨萍走来说己经没事了,让她回房去睡,别着凉了。蓝星星的泪水决堤一般,憋了一夜的痛悔都随着泪水恣意流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方雨萍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真心。”她跪在方雨萍脚下呜咽,“奶奶,对不起,对不起,您打我吧,骂我吧,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少爷,我……我……”
“孩子,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家洛犯病也不是这一次,好了,别想太多,好好睡觉去。”
她最终还是在奶奶的劝说下回房,自然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清早老早就起床,金姨起来的时候,蓝星星已经把楼下卫生打扫好,在厨房准备早餐了。
金姨叹了口气:“星星,你过来一下。”
她把蓝星星叫进客厅,金姨严肃的表情让蓝星星怯怯的,她稍微缓和了一下表情说:“星星,昨天发生的事,其实责任在我,怪我没跟你说清家里的情况,你现在作为这个家的一分子,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这是少爷的一个秘密,我给你说了以后,你跟任何人都不要去说,你先举起手发个誓吧。”蓝星星的心砰砰直跳,她举起颤抖的手,发出颤抖的声音:“我发誓,金姨今天给我说的事我坚决不对任何人说,如果我不遵守誓言我.......”
“好了,星星”金姨作了个停的姿势打断她:
“现在你认真听我说,”
她顿了顿:“少爷他有两个怪病,一是不能看到艳红的东西,就像昨天这样,你昨天把一束杜鹃花放到了少爷书房的花瓶里,剌激到他的脑子里的记忆他才会突然犯病,记住以后不要放任何红色的东西在少爷房间。知道吗?”
嗯,对不起,蓝星星低下头。
“这也不能全怪你,怪我没有及时给你说这件事。”金姨摸摸她的头。
二是不能近女色,少爷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但从不见他交女朋友,他从心理和生理都排斥女孩子。曾经有一次少爷和朋友在酒店聚餐,他看见-个穿着比较裸露的酒女搂着男人的脖子喝酒,他也是象昨天头痛到乱撞乱摔丧失理智,跟疯了-样。老夫人因此忧心忡忡,急病乱投医,寺庙也去了不少,五年前在灵隐寺求了签,方丈大师说少爷得的是心病,在25岁如果能遇到一位与他八字相合的贵人,他的病情就会缓解,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今年少爷整整25岁了,病还是没见好转,那签或许是不灵验,那大师多半是胡说八道了。所以,星星,你只能以男孩的身份呆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