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变得像现在这个样子,每到落笔,似乎灾难性的事情一下子都全部落到了肩上一样,各种幻想自己的悲惨。
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明知自己无限制的玩游戏之后又摸索着用电脑写东西,就好像狗屁不通的胡乱撕咬,也像是自由的在冰面上滑行。
文字自有其欺骗性的本性以及自由自在的自在。她既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比玻璃和爱情还更不靠谱,又像是穿越过无数时光还死乞白赖的活着精彩又长久。让人欲罢不能。
时常不想动笔,动笔即各种生活的坏处涌上心头,就不知说些什么好,和自己对话,总是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当作和别人对话吧,又好像喋喋不休的祥林嫂,让人联想到圆规。索性就还是不写。要真写点正经话吧,又要挠头摆尾,鱼鳞都好像要挠掉一样,半天憋不出一句半句来。说出的话来,像是一个个的泡泡,即怕它落在半空不落地,心就空落落,要是落地了,又是严肃的要命,没意思的紧。
一落笔,你这心里乌黑的墨汁,心里头阴惨惨的角落就好像显露无疑。平时在别人面前,总要保持个沉默靠谱的模样,别人说你文静温柔吧,你这心里头也高兴不起来,无趣的像个木头人,想想就觉得没意思。还真是没啥意思,现在出门遇到人,都不晓得想讲什么话,讲的多是无趣话。不讲话,又是闷的可以。讲的多了,就又想是裹布。
一开口就得输出价值观,似乎你这观点偏颇有理才是正当,要是你觉得都行,那就可不行了,那就是没性格,没想法。得表态啊,花好不好看,好看或是不好看,看花是花,看鸟是鸟那可不行,得有点实在的看法啊,对着个花,你还不能说点“花开花飞飞满天“的伤感话,或者花的香味若隐若现似柔似媚的赞美话?花怎能是个单纯的花呢,你还是年轻啊。
肩膀疼,脖子也不太舒服,我时常惶恐的紧,生个急性病还好说,来吧来吧,一锤子伤害,落在身上也就那样,这慢刀子可不成啊,钝的你心都要颤着疼。后来发现,你没个职业病,还敢说敬业?
有些黑色墨汁啊,传染性最强,你不知不觉,感觉自己手臂已经慢慢的浸染了,还不知晓,路边小树碰你下,你心中一阵恼怒,想要踹它,抬脚时发现自己的脚已经灰突突的让人厌恶。
又是一堆垃圾话,有时候想着来这人间这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时候想着以前曾对人说过伤害的话,心里有些难受。年少不懂事那才是借口,为了显示自己比较酷比较特别,就说出一些伤人的话,有时候想起来很想对人道个歉。道歉了又怎样呢,你对他人的伤害已经造成了,你现在再重提,不谈提醒对方的二次伤害,即使接受了又怎样,你难道不是为了求得自己的心里好受吗,为了自己解脱,再去提醒对方已发生的伤害。
什么乱七八糟的。
想起读书时学到的伍尔夫的《墙上的斑点》,当时真觉得这个作者好无聊,一个黑点就能联想大这么多,这得有多无聊啊。想完了还得写下来,写下来还让我们学,学什么?学看一个斑点?现在长大了,写的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奇迹般的,这篇东西的感觉我还记得很清楚。无聊无趣百无聊赖,不正是现在我的状态吗?这难道就是长大之后会生的一个无聊病?小时候能吃到薯片就好像天塌下来也不害怕的欢喜事,现在吃个美味,整个人都还是焦虑,这个蠢笨的人啊,又在浪费粮食了。诶?不对不对,换个思路岂不是”蠢笨如我,竟有幸可品尝此等美味,岂不幸哉游哉?“
这个世界太严肃,想到这点,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