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水汀
我想了很多要去写的文章的名字,比如生活有多糟糕,就会有多美好,再比如每个坚强的人,背后都是一层厚厚的老茧。
想了很久,我决定不写鸡汤,不写爱情,也不写自己。
尤其生活的道理,大多数人都是平凡的,唯美至上,现实至上,舍弃的东西太多,原来都爱权衡利弊。
我写做饭吧!关于酒精炉的故事。
实习那年,周主任从科室拿了十瓶酒精,我和卢师傅高兴的要死。臭臭会做一大碗鸡蛋汤,两个菜,三个馒头。
寝室散发着油腻的味道,垃圾遍地。那段时间特别流行买饭盒,洗了又洗,在阳台炒几个小菜,装在饭盒里。
我时常偷吃臭臭饭盒里的菜,把最好的鸡蛋吃掉,把最好的肉丝吃掉,把最好的土豆吃掉。臭臭一直不知道。
臭臭会骑着电车去医院给女朋友送饭,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心想他妈的为了什么!
酒精越来越少,就像做饭的次数越来越少。
16年的秋天,在室友干过几次口水架之后,快乐小厨被清出了寝室。留下几瓶酒精孤零零的不知何时才能再被燃烧。
的确没有再被燃烧。
四月份在合肥安了家,找家的唯一标准就是要有厨房,以用来展示我的厨技。
说实话,那是蒙人的把戏。从小到大,我算是从来没做过饭。
在家一般都是下面条,还每次狗吃一半我吃一半。可能我的这种喜好只是源于我爷爷是个厨师,从小看他做饭,耳濡目染。
找一个热爱做饭的人吧,这样只需要洗碗。
臭臭是这种人,虽然他诡异的笑让我望而却步。
离开学校前的几天,各种考试突袭而来。整天忙着看书考证。
离开学校后的日子,和滑头一起在合肥租房子。
滑头很滑,他只是时常跟我说。然后我打断他的话。
他说,帅哥。
我,干嘛!
他说,我永远忘不了你在芜湖做饭的样子。
我心想,那应该多么潇洒。
他又说,更忘不了你送饭的样子。
我打断他的话,滚他娘的,劳资从来都是一餐一个菜,谁吃都快来。
我想了很想,想到天荒地老,也想不到我送饭给了谁!
后来啊,我终于想到了,原来,我一直都不会做饭。
虽然鱼是我烧的,拔丝是我拔的,红豆粥是我熬的,还有花生米是我炸的。
臭臭做的挺好吃,只是无人知道而已。
窗外吵闹永远不停止,明午远方客人来。
下班之前我已经罗列了各种明天中午要做的菜。虽然我知道,我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