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数不清多少次走在这样离开的夜晚。在孤独的站台孤独地想一些事情。
站在去往候车大厅的扶梯上,一回头,还是会看见站在玻璃外面不停挥手的陈俊生,无数个这样的场景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今天我狠争气,今天煤有那么难过地想要哭泣,我野向他使劲地挥手,然后转过身,不再回头。
因为这次不会离开狠久,因为这次狠快就会回来。
我给了自己足够多的自信去感念这场别离,至少是,不要那么难过,却还是止不住地伤感起来。
没来由地感伤,就像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开怀大笑。
我该不该谢谢从家到学校的这么长长的距离,把坐火车变成了我最擅长和最能接受的习惯。穿过重重的安检,挤进陌生的人海,看检票口漂亮的小姐姐娴熟的动作,拎着行李倔强地从楼梯一步一步爬,然后在月台看远处安详的灯火,最后等着火车开过来,吹起神圣的汽笛。
每一次过完年,带着重重的行李和满满的惆怅,看隔着玻璃深情凝望着自己的爸爸妈妈,想到长达几个月的别离,喉咙就会梗着石块一样难受。
每一次从学校回家,迫不及待地下车,转车,再做车,直到推着箱子一路走到家门口,看见蹲在地上择菜的妈妈,然后滔滔不绝地跟她讲火车上发生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人。
到达与离开,每当带有强烈的不舍或者浓浓的期待时,心情就会错综复杂。
而在这个春风沉醉的晚上。突然意识到,就这样没有任何目的地去往一个地方的时候,不悲伤不欣喜的时候,是最悲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