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第二个孩子流产以后,玲玲的神经变得异常的敏感,不愿与人交流。这不,放假了,别人都在兴奋的赶往回家或者在三五成群的走在各大城市游览欣赏的路上。连相依为命的老公都以回家尽孝为名早早的回了老家。而玲玲却每天缩在小小的出租房里。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忧伤的铃声惊醒了不知睡了多久的玲玲。她摸索着拿起床边的电话,原来是老公的妹妹相约除夕一起团年。摸着有点发烧的额头,玲玲第一想法就是拒绝,可不知道为什么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第二天下午,妹夫准时开着新买的宝马来到玲玲居住的小区。看着那黝黑锃亮的车身,玲玲突然觉得有点冷,忍不住干咳了几声。她想拒绝不去,可是想着说好去的,现在又反悔,感觉面子上过不去。就这样犹犹豫豫地上了车。玲玲才发现给妹妹妹夫准备的礼物忘记没带、、、、、、、
一路上,妹夫也许是认真开车的缘故,几乎没有跟玲玲说上几句话。很快妹夫就把车开到了一栋楼旁边停了下来。玲玲也赶紧的下了车跟在妹夫后面往楼上走,可是妹夫走的太快了,玲玲一直没跟上。正当玲玲不知怎么才好,发现妹夫从楼梯上下来了。一边往下走,一边说:“我家没在这儿,这是我平时办公的地方,我只是去放一下东西。”玲玲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感觉天更冷了。
急匆匆地上了车继续往前走。终于到了妹妹家,妹妹对玲玲的两手空空没有介意,热情的把她迎进了客厅。
妹妹的家,玲玲是第一次来,想着刚来这座城市打工时,妹妹和自己及其老公挤在一间不足十五平米的出租房里生活了大半年。现在终于有了疼爱自己的老公,还有了这么漂亮的家,玲玲身上似乎暖和起来了。妹夫也变得开朗起来,热情的带玲玲参观欣赏。还时不时的邀请玲玲品尝一早准备的各种新鲜时令的瓜果糕点。可能是因为这次新冠状病毒的传播让人恐慌,玲玲对自己这几天的低烧咳嗽很是害怕,带着大大的口罩,始终不敢摘下来,只是一个劲地推脱说:“我要断食疗法治咳嗽,我要断食疗法治咳嗽、、、、、、”听得妹夫在旁边笑个不停。
吃饭了,玲玲的强忍着咳嗽坐在饭桌上。看着满桌子的川味佳肴,玲玲拿着一双筷子不知道如何下手。还是妹妹热心,说汤只放了一点点辣椒,没关系。玲玲拿起汤匙小心地盛了小半碗汤,汤还没入口,一股辣辣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刚才强忍下的咳嗽再也控制不住的咳起来。玲玲赶紧拿纸巾掩住口鼻,生怕把口水都喷在饭菜上。
今天是年三十,饭桌上,妹妹妹夫兴奋的跟家里的朋友亲戚视频聊天,互相说着这一年的成就及祝福的话。玲玲在旁边尴尬的坐着,看着,听着。可能是看玲玲饭桌上太过沉默,妹妹把手机递到她手里,想让她跟家里的亲戚也问候一下,拜个年。可是,剧烈的咳嗽淹没了玲玲想说的话。她艰难地扭着头,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的不堪。站起身又紧了紧身上的黑呢料大衣,坐回了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外面黑黝黝的天空,冷得直发抖。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冷的瑟瑟发抖的玲玲没心情欣赏联欢晚会上精彩的节目,直接打车去了医院。坐在医院清冷的观察室里。看着白的泛着青光的墙壁,玲玲的鼻子开始发酸,就像刚刚饭桌上被辣椒呛到了一样。
幸运的是玲玲并没有感染新冠状病毒,只是普通的流感。但是反复的发烧咳嗽也让玲玲在医院里呆了整整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