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用得着听你说。你仅仅是看着我,我就溃败了。我的每一帧幻想里都有你,也因此全以悲剧结束。是这样的,这就是张爱玲与胡兰成。
之余这段感情,无论是以什么方式收场,虽是决绝的,但显然都未成真正结束过。即使现在,也有许多人仍然在为张爱玲的晚景凄凉而感叹。可我,始终不曾这样想过。
在选择生死的问题上,生和死本身都不是悲剧的选择。最重要的是你选择了你想选择的那一个,你有选择的自由权。也因为这样的感触,无论是张纯如的开枪自杀也好,还是张爱玲最终选择活下来也好,都让我佩服。我想这都是她们经过了长时间严肃的思考后而做出的选择。
特别是,张爱玲对生的选择更让我深刻体会到:一个人在真正经历过生死的抉择后,经历过怀疑和迷惑,经历过苦痛和绝望,最后依然放弃了自杀而选择活下去,这更需要勇气。这样的生,是有希望的,是勇敢的,这才是真正的自由意志的选择。
之后的生活,也许不爱才是最好的状态。不爱的张爱玲,心情是平静的、心态是平稳的、性情是淡泊的。再次与他人相处时,不再有多余的热情、不再有多疑的猜忌、不再有受伤的敏感。是呀,命中有缘,等待自会让一切花开结果;如若无缘,就让这些过往都成为掩埋思念与记忆的土壤吧。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变态的恼怒、再也没有期望的焦虑、再也没有失望的伤心,也就再也没有不着边际的幻想了。
是呀,正如张爱玲对胡兰成说的:你是我命里的劫,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可是,坚强的她还是落泪了,只因撑不下去了。于是乎,她那执着的心也放弃了,是因伤得太彻底了。最后,她终于一个人熬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候,任何人在她看来也许都成了负累 。
山上的雪还没化完,我站在上面,试问:这昨日的所有惆怅可否如雪水般融化并化作无有?愿此刻燃起的炉火可点亮整片夜光,给我增添勇气不畏惧走完这岁月的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