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俞敏洪直播间对话作家蔡崇达的《命运》,说他在写完《命运》时,他得了一场大病,浑身疼,他在写的时候有时心里特别难受,写到哭,作家在用自己的心血在书写,今天我就迫不及待地拜读《命运》。在开篇,当我读到“这次我很确定我要死了哦。到了我这个时候你就会知道,人要死的时候,第一个登门拜访的,是记忆。这些记忆会来得很突然,胡蹦乱跳,有时候还会大嚷大叫。不要慌,一定睁眼睛看,看清楚它们,看清楚它们的头、它们的脚、它们的肚子,就会知道,它们不是跳蚤,不是来咬你烦你的,它们就像一只只小狗,来陪你的。要对它们笑,越欢迎它们,来陪你的记忆会越多,路上就越不孤单。”时,我的视线就被泪水模糊了,我想这就是好的作品,能在不经意间触动你的心灵。
《命运》是关于“根”的,耐心的、千回百转的讲述。《命运》以九十九岁的她一生的故事为主线,串联起福建闽南沿海小镇几代人的人生故事、命运选择与时代浮沉。
全书以阿太的五段回忆,切入时间长河中,人们不得不直面的一个个本质命题:
层层浪:你们就此没有过去,只有将来-一当原本稳固的活法被打碎,给人庇护的传统秩序被割裂,陷入巨大无常中的一个个单薄的人,要如何活下去?内心的安宁要放置在何处?
海上土:灵感是浮游在海上的土一一羁绊和意义是人心灵的压舱石,当生活的浪头打过来时不至于被掀翻。阿太生命中那些失去了压舱石的人,被命运一个个顺水推舟地带走了。而此时的她,尚只有十六岁。
田里花:想结果的花,都早早低头--背负着“无子无孙无儿送终”的命运预言,她成了亲,有了婆家与丈夫,抱养了孩子。但见过命运的人会明白,命运的激流从未停止,人在其中并不知晓,哪一次告别,就是诀别。
厕中佛:腐烂之地,神明之所一一时代的巨浪之下,如何守住内心的清明与信仰?这世上容易的活法,就是为别人而活。而如果那人恰好也是为你而活,那么日子再苦,也过得像地瓜一样甜了。
天顶孔:要么入土为安,要么向天开枪--阿太的故
事走到了落幕时分,死亡成了她亲密的旧友。她终是生下了自己的命运,成为自己命运的母亲。这人间她来过,她永不再回
蔡崇达说:“八年前我写过一本书叫《皮囊》。在那次写作中,我幸运地重新见到了我的父亲,见到了我的阿太,重新认识了我的母亲,最终治疗并重新认识了自己。我内心因此曾经轻盈过一段。但这些年,又再次——果然——越过越沉,越来越滞重。这很正常,人生便是如此,人间便是如此。这很不易,普通的不易;生而为人,共同可知的不易。我因此,觉得自己又必须写作了。”这便是《命运》。
《命运》中经典句子:
神婆说,很多人的内心不怕苦难,怕的是不安定。
阿母继续问神婆:为什么喜欢参加葬礼?
神婆从口袋里掏出瓜子,塞进嘴里,说:听听别人一辈子的故事,储存着,可以帮咱们自己过好这一辈子和下一辈子。
那神婆温柔地看着我,说:傻孩子,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啊——只要我们还活着,命运就得继续,命运最终是赢不了我们的。它会让你难受,让你绝望,它会调皮捣蛋,甚至冷酷无情,但你只要知道,只要你不停,它就得继续,它就奈何不了你。所以你难受的时候,只要看着,你就看着,它还能折腾出什么东西,久了,你就知道,它终究像个孩子,或者,就是个孩子,是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们的命运终究会由我们自己生下。我们终究是,自己命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