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朋友一直在催我发朋友圈,发旅行的照片,现在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故事都是琐事,写出来会很长,可能也会有些杂乱无章,有些无聊。但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更加难忘。
旅行前,我发表了一段关于“旅行的意义”的文字,现在,那些话依然是我想表达的。可以作为我游记的序言了。
旅行的意义并不代表你去了多少别人憧憬而没能去过地方,它在于你旅行时的心情,旅途中遇到的人、发生的故事,还有你旅行时留在心底的那份不为人知的牵挂。如果一些我没想透、没明白、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在旅途中得到了解脱,那也是更好啊。
有些决定是不能容你三思良久的,因为在思考的过程中会消磨掉你的勇气,消磨掉你的好奇,到最后变成对自己的一句抱歉和遗憾。所以下定决心后,就不用去思考是与否、对与错的问题,就满怀期待地等待它发生就好了。
我的旅行开始了,暂停了,未完待续着……
(一)
喜欢一个人旅行,喜欢坐长途的火车,因为我喜欢收藏每一列火车上见到的人,发生的故事。
在去成都的途中,对面坐的是一家三口,有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十岁左右,一口应该是成都的方言。我很羡慕她,正在享受爱的年龄,偶尔问几个令爸妈很难回答的问题,偶尔耍耍小脾气。虽然,有时候也会被妈妈呵斥几句,但我的整个旅途都因这对父母对女儿的爱而感到温馨。
女儿困了,很快睡着了,爸爸便把女儿放,自己在旁边,一会儿坐在木桶上,一会儿站起来趴在座位的靠背上,显然已经很是疲惫,但为了能使女儿睡得舒服些,他宁愿调整自己的姿势一百遍也不去打扰熟睡女儿一下。这伟大的平凡的令人感动的爱。
火车在不紧不慢的前进着,窗外漆黑一片,偶尔有不知道来自哪里的星光一闪而过,盯着窗外,我猜外面应该是一个夜凉如水的夜。一辆列车驶过,在这寂静的夜里无言相逢,再错过。
此刻竟想起家来,他们应该熟睡了吧,或许正在做一个有我的梦呢。
坐在我左边的两个女孩与隔壁座位的小伙子相聊甚欢,讲着一些年轻人喜欢聊的话题。不时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哭声,闹着要找爸爸。
抬头看到一个没有座位的大叔,他坐在自带的小板凳上,头靠在旁边一个小伙子的肩上,画面既温馨又有点搞笑,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句话: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突然感觉,坐的近了,心也变得近了。陌生人之间也可以毫无防备地靠的那样近。此刻的我,嘴角扬起了微笑,不想放下的微笑。
列车刚刚进行了零点报时,远方传来列车的鸣笛声,给这未知的深夜增添了几分神秘。我也该带着这份神秘睡下了。
(二)
凌晨零点四十五分,天还是漆黑的,零星可见早起的车辆和灯光,他们这是要去干嘛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辆列车,都少不了一个爱哭的孩子和一个侃东侃西的话痨。那个闹着要找爸爸的孩子算是哭了一夜,也不免引起了一些乘客的抱怨。这里说一个人是话痨,并非一个贬义词,因为在漫长的黑夜里,静静地做一个旁听者,听一个生生不息的声音分享他的故事也是不错的。
我一直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偶尔调整一下姿势,使自己睡得舒服些。后半夜,很是无聊的,就着昏暗的灯光随手翻看身旁的《萧红》,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看到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所以对接下来的旅程更加充满憧憬。
(三)
终于到成都了。
在成都逗留了好几天,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人穿梭在成都的大街小巷。走累了或者嘴馋了,随便走进一家店,坐下来吃一份自己没吃过的小吃,偶尔也和老板聊上几句。但一般都会首先被提问:你一个人出来的?
在宽窄巷子,洛带古镇,锦里来来往往的人海中,你是否曾与一个背着单反的姑娘擦肩而过。
(四)
早上九点多,没有买到去九寨沟的票,只好在成都多逗留一天了,今天晚上住哪呢?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多了一位阿姨:
“小妹,你没买到票,要不要住旅馆呐?”
一口我不太能听得懂的四川话,她说了好几遍,我才弄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以前经常在车站被问要不要住旅馆,我当然拒绝,因为我不明白正规的旅店为什么还要跑到车站来拉旅客。
“不用,我在手机上订。”
“手机上订的贵撒,我们最贵的才80,离车站又近,就在对面,你要出去耍,就把行李放了再出去耍”
看着身旁这个大行李箱,我有一点点心动了。
“你不是骗子吧,干嘛到车站拉旅客?”
“妹妹呦,我哪里是个骗子,我们是民宿……”
她又继续说了很多,原本以为我绝对不会住的,到最后却稀里糊涂地跟她走了。因为,从谈吐间确实也感觉她不像是坏人。我有什么好骗的呢,一个出来穷游的人。其实终究还是因为胆子大,所以跟她走了。后来我才知道,这种来车站拉旅客的“民宿”是怎样一种经营模式。他们大多是住在附近的居民,把自己家的空房间收拾出来给旅客住,一般会比车站附近的宾馆便宜,只要你没被骗住。但是,住宿条件一般会比宾馆差一些。不过,我更习惯于住在青年旅舍,不贵也更方便一些。
虽然,她告诉我家就在车站对面,到其实还是有些距离的。好在他们有“包接包送”的服务,就是负责把我和我的行李送到住的地方,等明天再把我送回车站。她的配偶(不知道用哪个词更合适一些,丈夫?老公?)就是“司机”,一辆小电动三轮车的司机。我们仨在车上有简单地交流,“司机师傅”说话我更加听不懂,这时旁边的阿姨竟然成了我们的“翻译”。他们是阿坝族人,我说怎么说起话来,有一股浓浓的“藏腔”。他们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和我差不多大,儿子开学上高中。
下午去了洛带古镇,回来顺便逛了一圈宽窄巷子,没想到回到车站已经快要十点了。我给他们打了电话,夫妻二人一起来车站接我。
买的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去九寨沟的票,所以我六点钟起的床。起床后,看到他们的儿子睡在客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