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早晨

2018.11.15      星期四        小雨 
哑沐摄

不知不觉冬天是真的来了,随便下一场小雨就寒气逼人,身体有点控制不住的抖起来。来来往往的人大都穿起羽绒服了,裹得紧紧的,低头迅速赶路,匆匆忙忙。

早上六点的校园里已经有很多背着书包去图书馆抢座的人,枯黄的树叶簌簌地掉落,见证着考研党最后的疯狂,食堂里的灯火通明,成了黑夜里最亮的光。

这一切在我宿醉的眼里变得恍惚而不真实。

已经忘了是第几次宿醉了,借着别人的悲伤灌醉自己。其实悲伤是假的,只是需要一个释放的借口罢了,似乎是需要一些刺激才能找到一个情绪释放的出口,找一个喘息的契机。

寒冷的风不断的从袖口,衣领以及一切可以冲破外衣阻挡的缝隙里灌进来,裸露在外的皮肤真切地感受着这个冬天的温度。我看见校园里的柿子树光秃秃的枝干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小灯笼一样。银杏树的叶子落得满地都是还来不及打扫,在路灯的烘托下铺满一地的金黄,盛大而耀眼。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也可能是抽了太多的烟,脑袋还不太清晰,随着每一次心跳的负荷疼痛欲裂。短暂的,空洞的兴奋和狂欢并不能掩饰长期以来的慌乱和压抑,酒醒之后很多事情还是不知道如何抉择和开始,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六点钟的天刚微微亮,顶着小雨去田径场。穿过两个铁栅栏,渐次走过一个个球场,没有了白天的热闹,一切静得像没有睡醒一样,偶尔听见雨滴落下的声音。

田径场四周围着高高的看台,像极了古老的罗马斗兽场,此刻悄无声息,围绕在栏杆上的流水灯也早就偃旗息鼓,没有了华灯初上时的热闹与繁华。高大的铁门上绕着一圈粗大的,锈迹斑驳的铁链子,挂着厚重的锁表明禁止入内,只好悻悻而回。

宿舍的暖气片还是一片冰凉,能清晰的听见里面有流水的声音,冬天来了,暖气就要热起来了。

听着舍友均匀的,有节奏的呼吸不敢弄出一丁点声响,害怕一不小心杀死了一场无关于己的美梦。安静的拧开台灯,默默的坐在书桌前看着昨夜还没有来得及合上的书本,觉得一切也像一场梦一样,恍惚而不真实。可是抬头看看被子叠着整整齐齐的床,提醒着我一切都已经真实的发生过。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大,洗漱的声音和交谈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莫名的紧张和烦躁。

假装像刚起床一样开始洗漱,看着镜子里通红的双眼发现自己颓废起来的样子一点也不酷。接一杯温开水,感受着一股温热从沙哑的喉咙里经过,所有的触觉开始变得迟钝起来。

我想我应该去睡一觉,等醒来的时候会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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