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二十八,贴花花”,意思是腊月二十八就要贴新春联了,我家贴春联一向是老高主攻我打辅助,大早起我跟老高就到各处去贴春联,贴到姥姥家时候最搞笑,大门口门联的上下联,我和姥姥、妗妗意见统一不了,老高在旁边嘲笑我们:你们可得看好,回头门联贴反了人家就该嘲笑你们三个语文老师了,瞬间觉得压力山大,不过说说笑笑间仿佛找回一点过年的感觉了。我记得小时候是特别期盼过年的,过年有新衣服穿,有压岁钱拿,有好东西吃,在我小时候那个物质相对贫乏的时候,“过年了”三个字所代表的真的就是物质和精神的双重富足。那时候大人们会做很多平时不会做的、比较麻烦的菜,这对于从小就热衷于观看下厨过程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我记得那时候会买回来很多新鲜的大肠小肠,爸爸妈妈怕别人处理的不干净,都是自己处理,妈妈会把大小肠都放进大水盆里,加一些白白的粉末,一遍一遍捋着反复清洗,直到水变清澈,然后爸爸就会把细一点的肠子放在粗一点的肠子口,让它慢慢滑进去,一根大肠能放进去很多根细细的小肠,虽然我从来不吃猪肠,但我觉得过程很有趣,别人喊我出去玩我都不去,就蹲在爸爸妈妈旁边,一看就是一晌。还有煮皮冻,在老家的大锅台上,满满一大锅汤,要煮到最后只剩半锅粘稠的汁水,这是个漫长的过程,我特别想帮忙,但我只会烧火,不过这也就够了,我看着火候一把一把的添稻草和柴火,爸爸和妈妈守到灶台一边搅拌锅里的汤水,一边聊一些家长里短人情往来,我在旁边似懂非懂但还是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会问一些傻冒泡的问题,惹得爸爸妈妈哈哈大笑,然后塞我一块热腾腾的烤红薯,虽然老家低矮的厨房不甚亮堂,到那红薯的甜着实流进了心里。可现在,不管是不是过年都能穿新衣,天南海北多复杂的菜式都能买到,可再也没有感受过小时候过年那种快乐了。
202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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