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大战在即,将军醉酒后借着酒意对丞相说:庭深,我喜欢你!
那人却道:大战在即,还请将军切勿分心。
大军凯旋,班师回朝,丞相立于百官之中期待那人出现,却不想等来的只是黝黑棺木。
主角:季礼一一将军攻
谢庭深一一丞相受
配角:敬宣帝,其他
ps:总的来说,就是一个看中礼义道德的丞相小受,为了他所坚持的伦理拒绝了将军小攻,后来听到小攻受伤的消息,小受心疼了感到了差点失去的痛苦,想等小攻回来后就在一起,可是等到打仗归来时小攻却死了,而且小攻到死都不知道小受其实也喜欢他,但是人死不能复生
剧本:
〔城门缓缓打开声、风声、铁骑声〕
旁白:【沉稳和缓】 崇明五年,春,天耀国边境匈奴大军来犯,一月之间攻破天耀边境八座城池。敬宣帝陈明派靖远大将军季礼,领兵五十万奔赴边境,称“平奴军”。
〔风声〕
敬宣帝:【沉稳激昂】 我天耀建国百年,世代荣宠,今匈奴大军来犯,欺我天耀子孙,儿郎们,你们说,怎么办?
众士兵:【齐声激昂】 打回去!打回去!
季礼:【钪锵】 犯我天耀者,虽远必诛!
众士兵:【钪锵、兵甲声、一声高过一声】 犯我天耀,虽远必诛!犯我天耀,虽远必诛!犯我天耀……
〔喊声渐弱〕
敬宣帝:【高兴】 好!来人,赐酒!
敬宣帝:【含笑】 季爱卿,干了这杯酒,朕在这里等着爱卿凯旋归来!介时,美酒佳肴,任君品尝!
季礼:【恭敬】 谢陛下!(喝酒声)
谢庭深:【轻声】 本官亦在这里祝愿将军旗开得胜!
季礼:【长久沉默后】 多谢!
季礼:【挥皮鞭声、马匹嘶吼声】
出发!
〔铁骑声、风声、奔跑声〕
季礼:【大声、雄浑】 秋水天,风过也,盛世江山不换男儿把家还!
众士兵:【大声、雄浑】 铁马飞,金戈戬,铮铮铁骨有泪不轻弹!
季礼、众士兵:【齐声、激昂】 刀剑如梦血雨腥风哪得身前身后名,霸气四海天地悠悠一剑搅乱风云,青山绿水煞气冲天护得帝都长安,好男儿守我家园四方征战流芳千古传……
〔马蹄渐远、声渐远〕
敬宣帝:【感叹】 季爱卿确实是属于战场的人呐!
谢庭深:【半响后、沉吟】 陛下所言甚是!
〔铁骑声、风声〕
季礼:【轻声呢喃】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
旁白:【沉稳和缓】 大军出发在即,季礼骑在马上,回头,向着谢庭深的方向,最后再深深看一眼,仿佛要将那人刻在脑子里一
般凝视。正如古人所言,古来征战几人还!季礼早有预感,而谢庭深,却毫无感觉,命运于是带着他们驶向未知的远方,惨烈毫不留情!
旁白:【正式】 三天前,夜,丞相府后院。
〔匆忙脚步声〕
小厮:【着急忙慌】 相爷……相爷!季将军醉了喊着要见您,正在前院里闹腾呢!您快去看看吧!
〔踉跄的脚步声、衣裳摩擦声〕
季礼:【迷糊嘟囔、醉酒的语气】 庭深……庭深!我来看你来了!(打嗝声)
小厮:【惊讶、后询问】 哎呀!已经过来了,相爷,您看……这……要不我给送回将军府去?
谢庭深:【淡定】 无妨,你去给将军府送个口信,就说季将军在我这歇下了。
小厮:【恭敬】 是!奴才这就去。(脚步声,越来越小)
谢庭深:【关切】 将军!季将军?来!我扶着你到石凳上坐下。(脚步声、衣裳摩擦声)
季礼:【迷糊嘟囔】 庭深……庭深……
谢庭深:【轻声】 嗯!我在。
季礼:【傻笑】 嘿嘿……庭深,你真好看!
谢庭深:【淡定】 季将军也不差。
季礼:【感慨,回忆】 庭深,还记得我们刚做官的时候吗?
谢庭深:【轻笑】 记得,堂堂新入榜的文武状元,却在御花园因为争夺陛下赐的酒而大打出手!呵呵!当真是年少轻狂!
季礼:【感慨,轻叹】 幸亏陛下不曾怪罪,庭深,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一晃都七年过去了!
谢庭深:【轻吸口气】 是啊!都七年了!
〔鸟叫声,风吹树叶声〕
〔静默半响后〕
季礼:【郑重】 庭深,我要去边境了,三日后。
谢庭深:【淡定】 嗯!我知道。
季礼:【轻叹,无奈】 庭深,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庭深:【淡定】 祝将军旗开得胜!
季礼:【轻缓】 庭深,你……(意犹未尽)
〔鸟叫声,风吹树叶声〕
季礼:【陡然郑重】 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我总是想着不急,怕吓坏了你!但是三天后我就要去边境了,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谢庭深:【打断季礼,平淡】 将军武艺高超,福泽深厚,定会平安归来!
季礼:【无奈,哀伤】 庭深……你总是这样!我就问一句……
谢庭深:【打断季礼,严肃】 季将军!(尖锐)
谢庭深:【平淡】 将军可要想清楚了再说!有些话说出来可就覆水难收了!
季礼:【坚定】 庭深,我就问你一句!【轻吸气声,语带期望】 庭院深深,可否季许?
〔鸟叫声,风吹树叶声〕
〔片刻寂静后〕
谢庭深:【轻笑出声】 将军怕是记错了吧?原句可是“庭院深深几许”啊!
季礼:【愣了一秒后,轻嗤一声,无奈苦笑】 庭深,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庭深:【貌似疑惑】哦?还有什么意思是我不知道的吗?不过不知道也没什么。不早了,本官先去歇息了,待会儿会有下人来带将军去客房。(起身时的衣裳摩擦声)
季礼:【隐忍,低沉】 庭深!(用力抓住手腕声)
谢庭深:【严肃】 季将军,还请放开本官!
季礼:【低沉】 我喜欢你!
〔风声〕
季礼:【坚定】 庭深,我喜欢你!
〔树叶声〕
〔片刻后〕
谢庭深:【淡漠】 大战在即,还请将军切勿分心!
〔停顿一会儿后〕
谢庭深:【轻缓】 待君归来时,谢某再摆下十里长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季礼:【苦笑】 待君归来……待归来时,怕已是黄土一抔!
〔踉跄后退声〕
季礼:【苍凉,悲怆大笑】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
季礼:【正经】 是季某唐突了,叨扰丞相多时,季某这就告辞!
〔脚步声,衣裳摩擦声〕
旁白:【轻缓】 看着季礼越走越远的背影,谢庭深没有开口挽留。对于季礼的心思,他其实早就知晓,然而那又怎样呢?对于他来说,伦理道德是绝不可触碰的底线。张扬的季礼,不羁的季礼和他同样不羁的感情,是他万万不敢接受的。是不敢,而不是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渐行渐远,离开丞相府,离开京城。
〔御书房〕
〔脚步声,衣裳摩擦声〕
太监:【恭敬】 陛下,边境传来捷报,季将军大败匈奴军队,现已收复失地,并攻破匈奴边塞重要关卡两座,城池四座,不日便可回京!
敬宣帝:【激动大笑】 好!传令下去,全城狂欢三日,以示我天耀天威!提前准备宴席,介时朕要率领文武百官迎接大军归来,为将士们接风洗尘!
太监:【恭敬】 是!
太监:【迟疑,略带犹豫】 只是……季将军,似乎受了重伤!
谢庭深:【大惊,急切】 什么?你说什么?季将军受伤了?伤的哪?严不严重?
太监:【怔愣】 丞相……
敬宣帝:【轻笑】 呵呵!没什么!丞相与季将军感情甚好啊!
谢庭深:【恭敬】 陛下,臣失礼了!
敬宣帝: 丞相不必自责,爱卿也是关心同僚嘛!【关切】只是,季将军的伤有无大碍?
太监:【恭敬】 回陛下,并无大碍,已得到了医治。另外,边境又发生了暴乱,不过已被季将军镇压!
敬宣帝:【舒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边境那地方,总是这样,三天两头闹暴乱!
〔谢庭深(回忆)〕【空旷音效】
一一待君归来时,谢某再摆下十里长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一一待君归来……待归来时,怕已是黄土一抔!
一一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
【稍停顿】
一一庭院深深,可否季许?
一一庭深,我喜欢你!
一一大战在即,还请将军切勿分心!
【声音渐轻渐缓】
【空旷音效】
谢庭深独白:【忧伤轻缓】 你曾问我,庭院深深,可否季许?那么请你千万不要有事!我祈求你,平安归来,我再告诉你我的答案,好不好?季礼!阿礼……(声音渐轻)
〔一月后,玄武门,大军凯旋〕
【风声,铁骑声,兵甲声】
敬宣帝:【欣慰,大声】 大军归来了,我天耀男儿果然铁骨,都是我天耀百姓的守护神!
众大臣:【附和】 是啊是啊!
某大臣:【疑惑】 咦!在大军前头的,似乎是……【颤抖惊讶】 棺材?
众大臣:【惊异】 什么?棺材?
〔铁骑声渐近〕
敬宣帝:【沉声】 是棺材!
〔铁骑声越近〕
〔下马声,下跪声,并甲声〕
副官:【恭敬,朗声】末将靖远大将军旗下副官,平奴师第一军团团长长柳翼参见陛下!启禀陛下,匈奴大军已被我军赶出天耀边境,失地已收,匈奴已降,扬我天耀国威!
〔停顿后〕
副官:【沉声,悲痛】 只是季将军……为国捐躯了!
敬宣帝:【大惊失色】 什么?
副官:【悲痛】 季将军在最后一次歼灭敌军时身中埋伏,为保护末将等人连重数剑!
敬宣帝:【焦急】 不是说伤无大碍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副官:【悲痛,带着泣音】 回陛下!本来是无甚大碍的,但是在回朝时边境却发生了暴乱,将军还未痊愈就去镇压,新伤加旧伤,在回朝的中途中,终于……支撑不住,去了……
某大臣:【焦急关切】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
太监:【焦急】 丞相大人晕过去了!
〔凌乱的脚步声〕
敬宣帝:【焦急】 爱卿……谢爱卿……
某大臣:【焦急】 太医!快宣太医!
敬宣帝:【焦急】 太医呢?太医在哪儿?
太医:【呼吸不稳】 臣……臣在这儿!
敬宣帝:【气急败坏】 都让开!快让太医瞧瞧!
〔凌乱的脚步声〕
〔片刻后〕
太医:【长舒气声】 丞相大人醒过来了!
敬宣帝:【关心】 爱卿,你没事吧?
某大臣:哎!丞相大人您别趴在棺材上啊!
众大臣:丞相大人……
谢庭深:【沉声,一字一顿】 柳将军,季将军临终前可有说过什么?
副官:【沉声】 将军临终前让末将替他问大人一句话。【稍停顿】 他说一一庭院深深,可否季许?
谢庭深:【沉吟,语气恍惚】 庭院深深,可否季许……庭院深深,可否季许……〔空旷音效,此句重复,犹如回声〕
旁白:【正式】 崇明五年,秋,平奴军大败匈奴,班师回朝,靖远大将军季礼为国捐躯,全国哀泣。靖远大将军一生征战沙场,威名远传匈奴,平奴之战后五十年,天耀边境再不见匈奴来犯。同年冬,敬宣帝
建将军祠慰靖远大将军,国中祭拜之人络绎不绝,香火绵延。
〔风雪声,众人脚步声〕
小厮:【关切】 大人,您还是回去吧!这冰天雪地的,您身子向来不好,要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办呦!将军祠咱们可以改天再来啊!
谢庭深:【平淡】 无碍!(咳嗽声)
小厮:【着急,无奈】 大人!(语气加重)您看您这都咳嗽了,怎么无碍?
谢庭深:【无奈】 好了好了,我很快就回去,你看这不都到了嘛!
小厮:【丧气】 唉!大人您这每天都要来将军祠,虽说季将军为国捐躯值得祭拜,可也不用每天都来啊?
谢庭深:【语气恍惚】 可是我不来,他会孤单的吧?我一个人,也会觉得寂寞啊!
谢庭深独白:【落寞,悲伤,恍惚】 这是他走后的第一百三十二天,一百三十二个日夜,数起来很短,过起来却很长。一百三十二个日夜里,我唯一可以慰籍的就是那晚在丞相府,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说,庭深,我喜欢你!
曾经有人说过,两个人若是相爱,便是另一种变态的折磨。只不过有的人在相互折磨的同时也相互喜爱,而我们,却是真正的相互折磨。他曾经对我说,我是一个把伦理道德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他没说错,所以在那场两个人的征途中,我首先退出了,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
可是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多么想告诉他,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季礼,就像你喜欢我一样一直深深的喜欢着你。只是请原谅我当初的懦弱,在礼义道德面前放弃了你,在还没有说出爱的时候,你已离我而去,这或许就是报应。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将军祠里日复一日的徘徊,幻想着那时你对我说,庭院深深可否季许?而我答你一句,可以!
〔悲伤音效,空旷,非现实语调〕
一一庭院深深,可否季许?(深情)
一一可以!(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