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岁的阿美哑着嗓子说,爱情就是个屁,然后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拾起满地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
我看着她把精致的眼妆揉成熊猫眼,一句话都反驳不了。我不会安慰人。我只能看着她哭,看着她闹,静静的。
就像她看着梁木牵着别人的手从她身边走过,静静的,连一点风都没有。
阿美和梁木七年的恋情就这样画上了句号,连一句正式的再见也没有。分手后的梁木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阿美的世界里。
我从来没想过爱情能这么狗血,也能这么折磨人。
02
我对酒桌上的涛哥说阿美像变了一个人,一向乐观积极爱笑的她变得毫无生机了。比我爷爷坟头的草,还要枯黄半分。
涛哥端着酒杯说,爱情这口酒,真苦啊。然后抄起半瓶二锅头,一饮而尽。我从没见过这么能喝的涛哥,也从没见过这么失意的他。
涛哥说,有一天,他看见一个姑娘站在公司门口,戴一顶红色的贝雷帽,雪下得很大,那顶红色的帽子在白色的世界里好看极了。
他心想,这姑娘一定很开朗吧,因为爱红色的人一般都很热情。只是他困惑她为何在那么冷的天里站这么久都不离开。
那个姑娘在雪地里站了两个小时,他在楼上的窗户里看了两个小时。
直到看见同事梁木出现在视野里,戴红帽子的姑娘走上前去,几分钟后又离去,不欢而散的场景。
03
梁木是我们熟知的同事,我们曾在饭桌上见过他的女朋友,腿长胸大绝对有料。不是阿美。
后来在和阿美的接触中,我们才知道原来阿美是梁木七年的正牌女友。大一相遇,毕业后异地,像最初的心动一样,阿美对他们的感情充满了期待.
即使电话里吵架,联系越来越少,阿美都以为梁木只是工作忙,但他是会娶她的。他们说过的山盟海誓比我和涛哥喝过的酒还多。
可是,她没有等到梁木娶她,却等到了他的变心。
当她看着梁木牵着别人的手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那张淡定,装作不认识她的脸让她陌生异常,七年的相守,变得像个笑话一样。
她不得不为这段感情做出了断。她说分手的那天,雪下得很大。
04
涛哥叹了一口气说:“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我就觉得她是我要的那一款啊。可她要学乌龟,躲进自己的壳里,她不敢爱了”。
我拍拍涛哥的肩膀,拉着他走出酒馆。爱情要真是个屁,干嘛一个个的都不当个屁,放掉算了,何故这么伤心。
后来,涛哥变得啰嗦起来,三句话不离阿美,照顾她,鼓励她,甚至用自己最不屑的鸡汤,一遍遍说给阿美听。
阿美用一年零三个自动删除了和梁木的所有记忆,涛哥用这一年零三个月,在自己的心上画满了阿美的影子。
05
涛哥跟阿美表白的那一天,我们所有人都觉得志在必得,可当我们到达阿美家的时候,只发现桌子上的纸条留言。
阿美已经走了。
涛哥看着纸条发愣,半响对我说,今晚喝酒去。
我看着他的后背,竟看出了阿美的影子。
新开的酒馆里放着悲情的歌,杨千嬅在歌里唱:祈求天地放过一对恋人,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从来没遇上好景降临,如何能重拾信心。
阿美曾经说过,她最喜欢杨千嬅的这首《少女的祈祷》。
我问涛哥,阿美写什么了,他把揉成一团的纸条慢慢抚平。
上面写着:纵使一往情深,回到人海,也陌生的不像话,我们又能相爱几公里呢?
注::无戒365天极限挑战日更营写作训练第29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