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应该是电闪雷鸣才好,大自然的恣意总能带来震撼,痛痛快快的那一场雨,一直在心中酝酿,许久了,也未曾来。
一夜的风雨,不知何时开始,也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尾声,没有了风雨的淋漓,竟然也有了丝丝的遗憾呢。我是怎么了?是久违的雨打动了自己,还是自己牵盼起雨来?不顾那依然飘飘洒洒的雨丝和缩手缩脚的微冷,就这样忧郁地冲进冬的氛围里,很怕这雨会稍纵即逝。
昨天的昨天,我们曾经在一起,忘却了细节,留下了感动,记不得做过什么,只是觉得很美,美得今天都会情不自禁的去回忆这些。凌晨醒来,室外一律的“滴答、滴答…”,闪过对雨的那份憧憬,虽然没去刻意的观望,我亦能体味到这样的夜晚一定很凄美,冷冷的那种。
于是,我会想到,明天的明天,我们还会一如既往的那么美吗?似曾相识的美,洋溢在2018年的冬天的清晨,如丝如缕的冬雨在微冷的清晨绽放出今天的美丽,这不也是明天的明天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清晨有着如此的依恋,从来没有感到冷雨也会如此地让人感动。知道忧愁,明白缠绵,也晓得秋风秋雨愁煞人,“一夜绿荷霜剪破,赚他秋雨不成珠”,悲秋也罢,羡雨也成,虽是冬日,能有心情者,必定画意盎然。
每每风雨交加,总想着独辟蹊径,去山林,去旷野,在一所古宅,有一间小屋,不需要多华丽,不需要太大,最好有几处葱绿的植被,竹簧一般,能在风雨中摇曳,摇曳出一片心情。透过小屋的窗子,低眉那一丛丛的蓊郁,似乎嗅到了清幽,对了,这一丛丛的绿恰好会在窗前,恰好能摇曳于那低眉的余光里。
虽已近中午,但我不能走出这样的清晨,如那斜风疾雨,我的心依然荡漾,飘洒的哪是雨啊,那是我的思绪,我愿思接千里,虑载八方,过去的,未来的,我都可以在畅想的海洋上飘荡,扶风杖行,我走在自己的江湖里。
可以是那清明上河图的一幕一幕,可以是那洛阳冬雪里的牡丹园,烈烈大漠,狼烟西北,三星堆的诡异,南蛮的瘴气,风尘一路,风华千载;我的思绪会在那里停留,我的美丽会在那里绽放,我所有的荣光都和先贤对饮,我的骄傲,我的过往,我无尽的相思,相思在这深沉的大地、不尽的情缘。
这寂寥而又风情万种的大街啊,透过阁楼的一扇窗,翘首如烟似雾的远方,一骑红尘,驼铃渐远,孤独的冷若冰霜,美丽的棱角分明,一看,一听,就是一个时代,就是一部历史。不能挽留,该去的终归会在路上;不必悲伤,有来的一样过往。这清晨也是驿站,留住了一片心情,容纳了一部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