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美好从不曾收场,就像雨雪飞霜只带来美丽而无忧伤。你傻傻微笑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回荡。
15年的大雪,来得比以往都早。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银装素裹。一连两天都没有要停的样子。积雪厚厚的堆在校园的各个角落。大雪压弯了垂柳,累倒了松、柏。尽力将残留的一切绿色掩盖。整个县市区都未曾放过。道路堵塞,跑校生被迫“放假”。住校生被困于教室上自习。这次我认识了相坤。也是这次,我与他们更加亲近熟悉。用相机记录下了他们那单纯、清澈、执着的眼神。
雪花不断飘落,用它的热情拥抱这还未开始的冬天。一切没做好准备的人都冻得瑟瑟发抖。来不及防备与大地的亲密拥抱接吻的人也不在少数。为了防止这尴尬现象频频发生。学校成为了第二个工厂。学生与教师专为扫雪、铲雪而存在。尤其是走廊,白天黑夜,总是不断有人接力努力清除那轻飘飘还未融化结冰的雪花。只为减少人员与硬邦邦冷冰冰的地板来个热情拥抱。
一半的学生在放假,另一半的学生在学校的学习变轻松不少。“老师,我们想去滑雪?”总有更加活泼的学生对老师这样要求。也有为了稳定学生情绪而这样说的老师“今天上午好好学习,下午我带你们去打雪仗。”大多数有这种对话殊荣的都是班主任。我不知五班属于哪一种?只是那天下午小顾告诉我。“莹莹,和你商量个事儿?”“你说吧!”我回答到。“第二节下课后,你带着五班的学生去玩儿雪吧?喜欢吗?”“真的?”随即,我高兴地跳了起来。“可以带他们去吗?为什么是我呢?”对于这个令人激动的消息,我抓紧时间确认。“他们班主任答应他们的。但她有事未能来学校,给我打电话让我带他们去玩,可我怕冷。看你那么喜欢他们就带他们去吧。”“好的!”我欣喜的回答。
于是,第一节下课后陆续有五班学生问我“老师第二节下课后你带我们去玩儿,对吗?”“嗯嗯!”我回答。“老师是你陪我们打雪仗,对吗?”“是呀!”我又回答另一个学生。他们开心,我亦兴福。
在距离下课还有几分钟的时候我去宿舍换下了厚重的大长棉服穿上短款雪白羽绒服与牛仔裤。当我兴冲冲朝教学楼跑去的时候看到大部分人已下楼。我来不及上楼,便被张通、小黑拿着雪球砸回来。(其实也就做做样子,故意吓我。)“他们呢?”我问。“都下来了,有的在北大厅,有的在花园,都玩儿着呢?”闫浩男说回答。“那好吧,看来他们这个积极性还是有的,要不要叫他们一起来玩?我们去操场。”“不用,他们自己会玩儿!”田延豪回答。“哈哈……那不告诉他们我们自己去。”我看到了慧鑫、羽佳、雅茹也跑了过来。“桑刘通,你去告诉其他人一声,我们去操场咯,他们若想去随时跟来,不想自己注意安全!”
随着两个课代表—朱志恒、于新聪的加入,我们兴致勃勃地跑向了操场。期间崔树奥一直跟着,他说话小声,不急不躁。偶尔问上一两个问题,与其他人的欢呼比起来,他显得冷静稳重的多。学生们一度用“成熟”“早熟”来形容他。我却不以为然。他只不过是个学生。
厚厚的积雪堆在橡胶跑道上。绿色草坪早已不见了踪影,留下白茫茫的一片。天空中不断飘着鹅毛般的雪花。脚踩在上边咯咯作响裤筒上也沾满了白色,像是人工白色蕾丝花边,有点儿长。我们边笑边跑,因为厚厚的衣服和深深陷进雪中的脚印,显得有些笨重,滑稽。脸上分不清是被热情融化的雪水还是冻得直淌的鼻涕,眉毛也作了白色,脸上的汗毛因粘连的雪花儿清晰可见。即使这样也抵挡不住他们天真般的笑声与欢快的跳跃。从开始的跃跃欲试到后来我背上、脚上、头顶被不断袭来的雪球,明显的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女孩儿们尖叫着向我告状。我自顾不暇,也幸福地回应着帮他们将雪球投回去。脖子一凉,“谁?”看到闫浩男与小黑哈哈大笑,就差躺在雪中与其融为一体。“老师,我帮你报仇!”还未找到说话者,闫浩男与小黑已被击中。再看于新聪抓起地上积雪迅速攥成球的过程。他摇头晃脑的“勾引”他们过去,脸上是调皮不羁的大笑,看着他们,真幸福!
时光丢下我们轰轰烈烈地奔跑,还未回味过瘾,就要从幸福中抽离。“老师,××老师让我们回去上课。”李春玲边朝我们这边跑来边气喘吁吁地喊着。“啊……唉……”一阵阵叹息声传来。忍着失落与不舍我回答“好的,你先帮我去叫其他人回教室,我们马上回去。”看着你春玲离去的背影,我招呼着一个个叹气的人儿。“快过来,我给你们合张影!”用冻得通红肿胀的手拿起手机举着示意他们过来,于新聪像脱了缰绳的野马跑去很远,我大声喊他,边给身边的人照相着。给三个女孩合影时,朱志恒像着了魔一样,在镜头前跳来跳去,故意挡着镜头。我们都被他逗乐了,哈哈大笑着。我边笑边按下快门键,不错过任何一个镜头。于新聪那家伙从远处跳了回来,还未站稳,他又拿雪不知丢进了谁的脖颈,旁边的人一把将他推倒,边闹边笑,一时,我无法控制局面,任由他们闹着。
“老师快回教室吧,等着上课呢!”召唤员再次赶来。“好的,马上!”我回答后立即做严肃状“快点儿正儿八经的合个影!要回去上课啦,大家都等着呢!”他们先后一怔,都憋着笑做严肃状站着,我也忍住随时都可能流露的笑容,指挥他们谁站前一些,谁把脸儿露出来,谁把牙齿露出来。一张张底片,便存在了我的相机中。他们的笑容、眼神、快乐与洁白的大雪融为一体,被相机定格。一个爽朗的笑声把我发愣的幸福中拉回现实。“我数123大家一起往回跑!”我大声说,“1、2……”。“2.1、2.2、2.3……”于新聪街接道。“我让你2.1!”抬起脚就要踹过去,他们一阵哄笑!哈哈哈哈……哄笑着跑远了,我在后面跳着轻快的步伐迅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