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见到一小块菜圃,其间种着几株辣椒。望着它便能想起妈妈的菜园,勾起吃辣椒的各种滋味。
辣椒是农家菜园必有的,我曾亲手种过。秧苗时比图中的还要细小。我估摸着这几株大概种了差不多近一个月。
在老家,这时候菜园里是见不到辣椒的。一般是在夏天栽种,秋初枯落。
开小白花,青椒结成,时值园菜丰盛的季节。有扁豆,缸豆,茄子,黄瓜等,十分热闹。
几乎炒什么菜都可以佐点辣椒。
最喜欢吃青椒炒河虾,还有妈妈常做的青椒鸡蛋饼。都是将青椒剁成丁末。
小时候,等第一个红辣椒长出来,就急迫把它摘回来。然后从尖尖的尾部绕着圈,剪成一根细长的辣椒丝,蘸点盐就着吃,新鲜可口,有水果的味道。
待红辣椒遍地,挂满枝头,拿篮子摘回。洗净后,剔掉根柄,要么整个囫囵磨酱,细如面糊,颜色红艳;
就是这样一碗辣面酱,在小时候可是农家桌上的一道菜。至今还记得,去杨家坳一亲戚的亲戚家,招待我们的有两碗菜。一碗是腌盐菜,一碗就是辣面酱。艰苦朴素的岁月里,就白米饭也能吃两碗。
或者切成丝,晒干,做成干辣椒丝,冬天炒菜用,还能拿到街上去卖。
家乡的辣椒,总觉得比外面的好吃,味纯且正。
到了秋初,冬瓜圆墩墩憨憨的斜躺在菜地坡头,浑身粉白。菜园也渐渐萧条,辣椒的季节也要结束。这时禾杆上还残存一些嫩小的青辣椒,收拾地面时,将它摘回来,这可是妈妈的一道好菜:炒辣椒泡,就是炒这些嫩辣椒。不辣,口味似青菜,又不似青菜,下饭,特别有滋味。辣椒禾杆拨回来烧锅,在农村是没有什么可以浪费的。
辣椒是常见的菜蔬,可大概还会有人不认识它。对于大地,如果五谷不分,我想是惭愧的。这小小的绿色,既有它的希望,也有它快乐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