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银行之前，我想起阿文上次说的装B建议，穿得很正式，照例拖了行李箱。
柜台存款很顺利，值班柜台的小妹很好看，不停地劝说我存成定期，或者买成理财产品。我礼貌地拒绝了，没好意思说这些钱和我没有毛的关系。小妹不死心，游说我办一张信用卡，说她们除了正常业绩考核，也有开卡的任务。我忽然想起之前在门口碰到的那位面熟的信用卡推广员。
“门口那些人不是负责信用卡推广的吗？怎么还给你们站柜台的员工也摊派任务？” 我问道。
“哦，那些是外包公司的，不是我们行的正式员工。”小妹回答的很快。
“是吧？找他们办还可以送行李箱，你这儿办啥都没有。”我善意地调侃道。
“外包那些人都不固定，能不能办下卡来还不一定。柜台下卡是百分百，我可以申请送你米和油啊，还可以帮你免年费，怎么样，考虑一下？”小妹不死心。
“算了，今天赶时间出差，下次吧，你方便的话留一下电话？哈哈。”我起身的时候，小妹还在犹豫。一转头，碰到了在大厅溜达的上次取现那位客户经理。他记性很好，很快就认出了我。
“先生，又过来办业务啊？”客户经理小步迎了过来。
“你好，过来办点业务，处理完了。”我不卑不亢地回答着。
“这是我的名片，先生下次办理业务可以先提前电话我，我安排一下。”客户经理双手递过了名片。
“好的。对了，门口那些信用卡推广的小伙子归你们管吗？”我随口问道。
“先生您要办信用卡？柜台上也可以办。”他摊开手掌朝柜台指了指。
“啊不是，我上次留了资料给外面的小伙，今天好像没看到他。随便问问，没事。”我撒了个小谎。
客户经理推开了门，大声招呼着门外的小伙子们。当期负责的小伙子进来了，告诉我他们会轮流在各个银行网点驻场推广。我说的那位小伙今天去了荔湾那边，下周会再轮班到这边。
“他是不是姓潘？四川的？”我追问道。
“嗯，潘炜，好像是四川南充的。”负责的小伙子有点紧张。
“没事儿，我就问问。他们这些外包员工有机会转成你们行里的正式员工不？”我转过头向客户经理问道。
“可是可以，门槛很高。有起码的学历要求，还要看业绩，行里定期有考试。”客户经理解释着，末了有些不解地补充道：“先生您关心这个干吗？呵呵。”
“我也想来做做信用卡推广，没准儿还有机会进你们行共事呢。”我笑着说。
“先生见笑了，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客户经理送我出了门。
“去银行门口做做信用卡推广？没准儿还真可以试一下。不过我不知道怎么申请，也不知道报酬如何。” 这是几个小时后，我躺在白马花园床上的念头。
回到白马花园，我通知了楼下长宽代办的小伙上门安装。戴尔笔记本上网速度虽然比不上网吧，但也还凑合，比之前无锡宿舍的台式机要流畅得多。
我检查完邮箱后，大失所望，一封面试通知都没有，那些岗位招聘的信息还挂在求职网站的醒目位置上。我鼓着勇气又撒了一些简历出去，就瘫在床上闪出了去做信用卡地推的念头。
万般无聊下，我摸出了手机给阿文发了信息，告诉他已经办妥了，又发多了一条：“我问过了，之前和你提过的在银行门口做信用卡推广的那位，好像就是你们系队足球队的守门员潘炜，不过今天没碰上面。”
躺了好一会儿后我站起了身，冰箱里还有几个鸡蛋和青菜，但我似乎没有生火做饭的念头，正犹豫着，阿文的信息来了。
“是吗？下次我和你一起去确认一下。你再辛苦去一趟银行，在ATM机上操作，从我尾号6778的卡往阿武这张卡上转20万。考号是6214 8230 **** ****”。
“好的。”我有点不情不愿地回了信息。下了楼，决定走过去就好。黄埔大道上车辆川流不息，走过华侨医院大门口时忽然心脏莫名跳得慌，我在医院门口的公交站歇了会儿，大口地喘着气。这是太长时间没有运动？还是有啥别的问题？恍惚间突然一激灵，这么帮着阿文操作账户，不会有啥问题吧？无意间扫了一眼站台上的公交信息，下一站是“石牌”，突然想起了那位一起坐车从无锡来的女孩，我记得她自我介绍说是学法务的，在银行呆过，上次蹭阿文车过来时，就是在石牌下的车。
她叫什么来着？对，曲琴，找她问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