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画像

    ——今天,我想一笔一划的写出事物的面目,比如我自己。

1

她会经常问我,为什么会喜欢她?

这样的事情让她很不理解,每次她这样问起来,我都会很认真的回答: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你。大概有的时候,在一定的时间,一定的地点,那个人就会出现在其他人的生命里。

很多事情我们注定没法改变,就像我改变不了我们相遇的时间和地点,也改变不了我们的结局和走向。

哪怕我用尽全力。

我相信我们都会有各自的旅途和终点,就像我告诉你,我想带着我爱的人去看一眼传说中的澄澈的青海湖。青海湖——这是我一直没去过的地方,也是属于我最喜欢的诗歌的地方。

在我折旧的记忆里,曾经也有女孩子告诉过我,她想带着喜欢的人,在青海湖畔骑上自行车。她说:你想啊,我和我喜欢的人在青海湖边骑着自行车,还有湿润的风和湛蓝的天空。我说:听说青海湖很大,你打算绕湖骑几圈?

你终究没有围绕青海湖的话题多说一句,只剩下我在自言自语。

这人间的风真的很大,吹得西北白杨折腰,也吹断了相互的一丝眷恋。我们坐在车的两侧,从此我们各不回头,各有各的旅途,,各有各的风景。

                                      2

在下雨的天气里,我并不喜欢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在水幕里行色匆匆。我喜欢在雨天里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可我终究是要带着书本赶去教室听上那么一两个小时的的课,总是不能连书本都淋湿罢。

当我放下手中的黑伞,把书和笔都交给一同去上课的同学,并拒绝他们一同撑伞的邀请,我想这个时候,在他们眼里面,要么是我有病,要么是我作死。总之在熙熙攘攘的雨伞下面缺少了一柄撑起来的伞,多出了一个喜欢淋雨的傻X,这个傻x必然就是一个异类,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同伴不一定会习惯,且会觉得这傻逼有哗众取宠的嫌疑。

我相信撑伞的人里面肯定不止我一个是这样的异类。这不过我们都选择了撑起雨伞,不做所谓的异类,且同学还不一定乐意帮你带书。

某天,我在图书馆合上书,看了一眼傍晚的茫茫天色。我猜测她现在在干什么?(我真贱)

洗澡么?我想大概不是,现在还是很早。

在很多时候,习惯只能是习惯,并不能带来什么意料之外的好处。就像我喜欢在大学的湖畔打开相机,想把调过色的风景发给她,上一次发过之后,这一次,发现她已经不在列表里了。她不在了,这是事实,风景只能独自欣赏,一个尚在的习惯并不能够让已经过去的事实追随。这是真的。

我们大学的湖叫浴星湖。美人出浴的浴,天上繁星的星。一天中的二十三点左右,总有美人出浴,这个美人,不属于我,属于星空,属于我曾希望的地方。

                                    3

还好,老同学没有忘记我。也许是出于一种同学间莫名的情分,她终于想起了我。也可能是她的伙伴让她想起了我。她愿意促成一桩好事,这所谓的好事如果发音再重一点的话,就会变成好生事端的好事。

而她也会因为这两个字而变成好事者。

我和她的伙伴之间没有什么交集,可能唯一的交集就是她那一张被p的看不出模样的照片,我觉得她是在糊弄我,我问她要具体,她强硬地说没有。

她可能是在效仿姜太公,而我却愿意上钩。诚然,我就是那一条蠢鱼,我咬空钩的原因并不在于执杆者是哪位,而是想知道她究竟想让我看到什么。

我咬钩了,也看到了想看到的,但我却什么都没得到。如同垂下的空钩一般,只消却了许多闲散时间。

好奇心就是如此,我想看到的就是什么都没有。

我和她的伙伴寥寥几句,什么都没有,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4

已经有许多日子没有理会过头发与胡须了,任由他们野蛮而肆意地在我头颅上生长。我并不担心他们的野蛮会阻碍我的生活,因为我的生活已经足够野蛮,每天都是被催促着庸庸碌碌,一时兴起就能打上很久很久的王者,我没有远见,不会计划未来的生活。我曾对她说,走一步看三步,这是圣人做的事情,走一步看两步那也是奇人,而我们这样平凡的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能做的也只有好好地往前走。

我经常宽慰别人不要担心前程,不必怀恋往事。可发现自己的心慌却来源于前程未卜和过往遗憾。我对她说:我不想留下遗憾。

自此,我们没有前路。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很久,时间也在一步一步向前推进,就像我没有理会过的须发一样,到现在早就遮过了眼睛。

喜欢太阳,就像海子在诗中所说的:日|无比辉煌|无比光明。我渴望清晨这最富有朝气的太阳能够扫清心底的幽暗尘埃,使我一心向阳。

查海生要成为太阳的一生,而我祈求能在太阳下平安富足。他终究没有能成为太阳的一生,只是在山海关的轨道上成为了诗歌荒原上的一颗璀璨星辰。

在很多时候,一个人所希望的,是做不得数的。命运诡谲无常,没人知道有没有下一次,只能把下面的未知寄托在一个美好而又温暖的愿望上面。

此刻,我只祈求能在太阳下平安富足

这时我在纸上写下的愿望,祈求太阳|相随你我一生。

                                    5

在所谓的‘自画像’刻画的,看起来是愈发不像自己了。大概是因为自己还是不能更好地面对自己内心的更深处。我究竟是在逃避一些什么?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笔力不够却又妄尊自大,意图刻画出这么复杂的东西。

现在已经不愿意将东西笼统的归纳为人性这样的说法,因为人性就是我自己本身。

我背着自己的包,里面装着一两本书:一本是课程,一本是笑话。一本用来端庄自己,一本用来嘲笑内心。

我把两本书郑重其事的放在桌子上。桌子上,一尘不染,我做着繁琐难背的笔记,面无表情。放在另一侧的笑话,只翻了一半。滚去吃灰吧!我如是想道。

                                           嘉沐

                                          2021年12月5日13: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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