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字伯圭(辽西令支(今河北迁安)人,他是东汉汉末年武将、军阀,汉末群雄之一,曾经以“白马义从”的勇武威震胡人,长期占据幽州,割据一方。但他最终落得兵败自焚的下场。这是为什么呢?我们还给从头说起。
那公孙瓒虽然出身贵族。因母地位卑贱,只当了郡中小吏。因其相貌俊美,且声音洪亮、机智善辩,得到涿郡太守赏识,将女儿许配给他,后逐步做到中郎将。
公孙瓒真正发迹是在北方游牧民族作战的时候。当时东汉末年朝廷衰微,北方的胡人借机南下骚扰幽州地区。公孙瓒作战勇猛,曾打败张纯的叛乱。而他常与身边数十个善于骑射的人都骑白马,相互间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乌桓等都害怕公孙瓒的勇猛,不敢再来进犯。
之后因为黄巾起义,丘力居钞略青、徐、幽、冀,四州被其害,公孙瓒无法抵御。朝廷就被宗室刘虞到幽州进行剿抚。但刘虞改变了公孙瓒武力镇压的策略,进行安抚,取得了一定效果,并主张裁撤公孙瓒的一部分部队,这就与公孙瓒产生了嫌隙。
后来,公孙瓒因与刘虞矛盾,与袁术联合,暗中让袁术扣押刘虞的儿子刘和,并派弟弟公孙越率兵与孙坚一起进攻袁绍安排的豫州刺史周昂。结果弟弟公孙却越被流矢射中而死,公孙瓒十分愤怒道:“我弟之死,祸起于袁绍。”于是出兵驻扎在磐河(今河北境内)准备报复袁绍。袁绍知道公孙瓒的英勇十分惊恐,就主动把自己的渤海郡太守印交给了公孙瓒堂弟公孙范,派他到南皮,想以此与公孙瓒结援,阻止公孙瓒的进攻。但公孙范得到了渤海太守的职务,就是公开是背叛袁绍,以渤海兵力协助公孙瓒,攻破青州、徐州黄巾军,兵势日益强盛,进驻界桥(故址在今河北威县境内)。而公孙瓒自己任命严纲为冀州牧,田楷为青州牧,单经为兖州(今山东金乡县西北)牧,并配置了郡守县令,与袁绍争夺冀州。
初平三年(192年),袁绍在界桥与公孙瓒对阵。结果袁绍将领麴义大败公孙瓒的部队,并公孙瓒的大将严纲并斩其首。麴义一路追到公孙瓒到界桥,公孙瓒率兵还击,再次被打败。,公孙瓒被迫逃到蓟县(今北京大兴区),之后公孙瓒又接着被袁绍打败,无力主动进攻袁绍了。
按理说,公孙瓒被袁绍打败,就应该和好刘虞、休养生息、等待时机。但穷兵黩武的公孙瓒却犯了人生最致命的失误之一,就是斩杀刘虞,失去人心。当时,一向爱民的刘虞认为公孙瓒穷兵赎武和袁绍连年的作战是对百姓严重的迫害,想要节制公孙瓒的行为。然而公孙瓒闻此事却大怒,他根本不服刘虞,于是,继而变本加厉的掠夺百姓,更是加深了和刘虞之间的矛盾。
最终刘虞为了阻止公孙瓒的恶行,决定率兵十万攻打公孙瓒。当时,公孙瓒的部曲放散在外,仓卒欲从东城逃走。可那刘虞只是一介文臣,不懂军事。而且刘虞的士兵不习战,又下军令不准骚扰百姓,不许损害民居,导致久攻不下。公孙瓒于是招募精兵数百人,顺着风势放火,趁势杀入刘虞兵营,刘虞大败。最终,在公孙瓒三天就攻破了居庸城,活捉刘虞及其妻子儿女回到蓟县。当时,献帝派使者段训给刘虞增加封地,令其督统六州,升迁公孙瓒为前将军,封易侯。公孙瓒见机会来了,就借机诬陷刘虞与袁绍谋取称帝,胁迫段训斩刘虞及其妻子儿女于蓟市。可公孙瓒将杀了刘虞之后,得到了整个幽州,日益骄矜,不恤百姓,记过善忘,睚眦必报,整个幽州人心惶惶。而刘虞死后,他部下渔阳鲜于辅、齐周、骑督尉鲜于银等率幽州兵马想为刘虞报仇,举阎柔为乌丸司马,并招集鲜卑、乌丸等兵马数万人,进攻公孙瓒。显然,幽州的豪强、实力派是不支持公孙瓒的。那公孙瓒则早已没有当年的英勇之气,是屡战屡败。而袁绍也派兵与刘虞之子刘和一起进攻公孙瓒,公孙瓒又数败而归,只得保守易京。
此时,屡战屡败的公孙瓒,则有些心灰意冷,他没有自己好朋友刘备那种百折不挠的精神,而采取了消极防御的办法,他在易京城中,挖了数十道壕沟,在壕内堆起土丘,都有五、六丈高,在上面盖房子;中间壕里的土堆最高,足有十丈,留给自己住。而他自己说道:“过去说,天下事可以凭军事力量来决定,今日看来,也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不如休兵,种田地,养牲畜。兵法说:百楼不易攻破。今天我盖了那么多的楼,吃完这些粮食,就可以知道天下的定局了。”他想借着自己楼高粮多来疲惫袁绍的部队,以此自保。
而当袁绍军连年进攻不利,公孙瓒自持高楼,又开始骄奢淫恶。他自居其中,以铁为门,斥去左右,令男人七岁以上不得进入,只与妻妾住在里面,又囤积粮谷三百万斛。公孙瓒又让妇人习为大声,使声音能传出数百步,用来传达命令。公孙瓒也疏远宾客,致使身边没有一个亲信,谋臣猛将都渐渐疏远了。从此以后,他很少出来打仗,安于城中享乐,这加速了公孙瓒的灭亡了。
后来,袁绍一度想与公孙瓒和解,但公孙瓒自持易京城不肯答复,认为袁绍奈何不了自己什么,依旧安守易京城。结果,袁绍见公孙瓒不肯和解,增加了进攻部队的人数,全面进攻易京城。攻势越来越猛。公孙瓒一度想亲自率兵突围,切断袁绍退路,以解困局。但长史关关靖以城中不可无主劝说公孙瓒,结果使公孙瓒失去解围的机会。之后,公孙瓒日渐窘迫,于是安排儿子公孙续联合黑山军首领张燕起兵,准备内外夹攻袁绍。他计划以火把为号,内外夹攻,但消息被袁绍获悉了,结果袁绍将计就计,饭设伏兵袭击公孙瓒,公孙瓒又大败而归,从此再无力突围,被迫回到城内坚守。而袁绍则采取掘地道到城楼下,毁坏其望楼,渐渐到达中央的土丘,易京城已无险可守。面对危局,公孙瓒已无力回天,他自料必定不能幸免,于是上演了悲壮的一幕,他绞死自己的姊妹、妻子儿女,然后放火自焚而死。而袁绍催促士兵登上高台,斩下公孙瓒的首级,送到了曹操所在的许都。曾经名震一时的白马将军就以这样的下场结束了生命。
回顾公孙瓒之死,显然是他的穷兵黩武、一味迷信武力,加之睚眦必报、骄奢淫恶、纵容部下作乱,不知体恤百姓。乱世争霸也不知道网罗人才,缺少智谋之士的辅助,也没有得到幽州豪强的支持。遭遇失败则不知道反思自己的错误,反而心灰意冷,消极固守等诸多因素,造成了自己最终在易京城中自焚而死。这就是公孙瓒之死带给我们的历史教训与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