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秋水》:“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如果你不曾经历过别人经历的事情,那你就不要在别人诉说的时候假装听得很轻松;如果你没有身处别人所处的环境里生活,那你就不要在别人难过的时候劝说没什么大不了;如果你不懂别人拼搏梦想过程的重要意义,那就不要在别人努力成功的时候把一切说的很容易。
这是我一直告诫自己的原则,也要求自己努力去做到的,不随意去批判一个人,不通过别人的眼睛和嘴巴去了解一个人,因为一个人的外表可能非常宁静,一个人的行为可能循规蹈矩如常人,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内心经历着怎样的骚乱和革命。
如果你常常想去向别人表达自己一些什么,其实是很累的,可能你想表达的想法跟你所表达出来的想法有所出入,毕竟很多东西是只可意味不可言传,然后听众就产生误会,就像马东说的那样“被误会是表达者的宿命”,我觉得每个人都是自己内心世界的表达者,每个人都在表达每个人都在被误会。
二十二岁的生日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生日,闭着眼睛等天亮在凌晨的时候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说句生日快乐。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该去如何向朋友讲述这段经历,也不知道如果他们听了以后又是如何想法,我知道时间不是药,药在时间里,当我那天严肃又略带玩笑的跟朋友讲这个事的时候,朋友的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我是有点点难过的,觉得他应该要安慰我一下的,觉得他应该要为我难过一下的。
但是现在回想看来,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没有释怀吧,也很可笑,现在觉得朋友的做法是对的,他用他的理智浇灭我毫无意义的难过,朋友告诉我很多时候只要自己不把难过的事当成一回事,那就没什么好难过的,别人也不会把这事当成是一回事,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鲁迅说“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隔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我觉得说的很对,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人也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可能只有等到自己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以后,才会想原来是这么难受的啊,我发现我越长大越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别人,说什么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顺其自然总会好起来的,我觉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能帮助别人什么呢,能让发生的事情不要发生吗,能让时间倒流吗,能给别人的难过减少一分吗,都不能,最多是让我自己显得善良一点,你看我听了你的故事知道了你的难过也给了你安慰剩下的都要靠你自己治愈了,我帮不了你了。
最好的安慰就是陪伴,如果你觉得你难过你想说或者不想说,我都在你身边,如果你准备好要给我讲你的故事,那我就打开我的左耳朵关上我的右耳朵听你讲就好,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想道理都懂,语言都是琐碎无用,那我所需要做的就是倾听,当你的树洞,你要哭要笑或者要一个拥抱,我都陪你。
我们小时候盼望长大,长大怀念童年美好时光,在学校希望快点毕业进入社会,进了社会想念学校美好时光,我们一直在追逐,总觉得现在是不美好的不快乐的,总觉得幸福和快乐一直在前方,可是人间不会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杂着烦恼和忧虑,人间也没有永远,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所以没什么好难过的,如果你难过,那我听你讲。
嘘,你听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