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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触尤瓦尔,是在TED演讲,视频中的他,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自嘲似地说我们现在以高等生物自居,殊不知在7万年前,我们跟大猩猩一样,游荡在东非大地觅食的普通动物种类,虽然会使用简单的语言“前面有狮子”或者“你的头发着火了”,因为某种神原因,发生认知革命,开始思考“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和“我们到哪里去”,突然开窍,会造船、会出海,向世界各地扩散。本来枯燥的历史,以幽默的方式展示,这种反萌差,让我对尤瓦尔很感兴趣。
一个人宅在家,900多页,一气呵成、酣畅淋漓的读完了,感觉心中有沟壑千秋,又犹犹豫豫,独自一人,再三咀嚼这本书,用两个关键词——高屋建瓴和揉杂融合,概括看完此书后的感受:
其他书是站在迪拜塔鸟瞰世界,那么人类简史这本书就是站在卫星上俯瞰地球,在站太阳系的视角,看着地球上的生物如跳梁小丑般,挣扎、生存。知识的积累和认知高度,就像爬山一样,他已经爬到了山顶,而我感觉还像在山脚下仰望他,陷于他所提到的每一个知识点里面。
尤瓦尔面对星罗棋布的知识点,信手拈来,揉杂组合,按照时间轴的主线,把它编织罗列到一起。作者还做了个性化的编制,面对不同国家的读者,进行专有名词和表达逻辑的修改。举例,在面向欧洲读书,他会用君主专有名词,面向中国读者时,他就改成了皇帝这一专属称谓。
并且,一本书里融合了很多硬科学,比如人类学、历史学、考古学、经济学等,这些学科都揉杂在一起。
大约38亿年前,在这个叫作地球的行星上,有些分子结合起来,形成一种特别庞大而又惊喜的结构,称为“有机体”。有机体的故事,就成了“生物学”。
大约在135亿年前,经过所谓的“大爆炸”之后,宇宙的物质、能量、时间和空间才成了现在的样子。宇宙的这些基本特征,就成了“物理学”。
在这之后过了大约30万年,物质和能量开始形成复杂的结构,称为“原子”,再进一步构成“分子”。至于这些原子和分子的故事以及它们如何互动,就成了“化学”。
到了大约7万年前,一些属于“智人”这一物种的生物,开始创造出更复杂的架构,称为“文化”。而这些人类文化继续发展,就成了“历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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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动物到智人的发展历史中,有三大重要的革命:认知革命(大约7万年前),农业革命(大约12000年前),科学革命(大约500年前),其中最主要的节点是用火的出现、语言的出现、宗教的出现、货币的出现,后两者被统称为共同想象/信仰。
请大家想象一个场景,一个智人,不小心用摩擦生热,燃烧木柴获取热能和光能,然后告诉了群体中的其他人,后来不小心用火煮熟羚羊肉,如此美味,一传十,十传百,智人都学会用火取暖和煮熟食物,而这一发现,使得智人的大脑不断发育。在夜晚饭饱后,智人们围着篝火,讨论白天围猎羚羊群的经验,如何把羚羊赶到山谷,然后一举消灭。在这个过程中,比起蜜蜂的“8”字形舞蹈,智人的语言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不仅可以描述现象,还可以描述情感,帮助智人形成团队,共同行动,智人部落不断壮大。当这个智人部落,被另外一个智人部落威胁生存空间,大家共同商量对策,一举消灭另外的部落,成为这一片平原的霸主,大家围着篝火舞蹈和庆祝祭祀,最原始质朴的宗教就在这个过程中孕育而生,人们将其画在崖壁上,口口相传,一代代沉淀成智人的文化资产,形成智人的共同想象/信仰。
简而言之,从智人具备将地球上的一种物质转化成能源的能力开始,从遵守最开始已有的、成型的自然规则,发展到到人类想象出的、虚拟的、被大家所共同信仰的规则,像货币、法律、宗教、道德,这种人类公认的虚拟想象。慢慢地凝聚智人,实现从个体、到群体、到部落、到国家的飞跃,到最后发展成一个统一的地球,都是依靠全人类的共同信任的纽带组成,让大家有共同的信仰。
像标致公司,这个公司是虚拟的,是大家一起想象的,创始人死了,公司还在,千千万万的员工没有了公司还在,这种法律上的规定,大家都认可和接受。就像可口可乐一样,拿走了厂房和原配方,可口可乐还是永生,除非法律宣布其破产。像货币,这是全人类最棒的共同想象了,如果我们拿着一张人民币给动物园的猴子以交换它手里的香蕉,这只猴子心里估计想的是“人类这个傻子,一张纸,想换走实实在在的香蕉,脑子进水啦”。
用尤瓦尔的观点,正是因为有了共同的想象/信仰,智人走上了“星球崛起”的道路。举例子,当一个智人与一个猩猩单打独斗时,人类力气拼不过猩猩,但当这个数字达到150个时,已经超过了猩猩最大的群体阀值,猩猩就是一盘散沙,而人类可以更好的协作,通过诱饵、圈套、围猎等方式,战胜猩猩。同理,把1000个人,放到同一个工厂里,工人们在流水线上无缝合作,制造出iPhone手机,试想如果把1000只猩猩放到同一个工厂,估计会把苹果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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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是地球上生存的规则,智人部落优势凸显,他们相互合作,一次狩猎就可以获得大量食物,女人们采集水果、男人们打猎肉食,营养均衡,悠闲惬意,偶然的机会,他们发现可以驯养小羚羊,为其提供稳定的肉食包括羊乳,小麦、水稻可以进行种植,智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始进入农耕文明。
智人们,开荒地、除荒草、建围栏、修房屋,进入农耕文明,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导致腰椎突出,遇上洪水或干旱,饥一餐饱一顿,在流离的某个夜晚,智人会不会想还是以前狩猎时代轻松,悠闲出去打个猎,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岩洞里跟同伴们聊天,数星星。现在看上去是人类驯服了小麦,其实是小麦驯服了人类,人类辛勤劳作,为小麦创造良好的生长环境,让小麦遍布全世界。
可是我们回不去了,发展是不可逆,有不少人,想着年轻的时候努力拼搏,身居高位的时候就环游世界,但真正做到一定职位、拥有一定社会积累时,要转身离去很难,身上牵扯的东西更多,有对社会的责任感、企业的责任感和家庭的责任感,很多人被这种社会价值观绑架,同时也被物质也绑架,像棘轮效应,物质消费达到一定水平,要放弃很难。
人类的物质发展如此迅速,是不是标志着我们更加幸福?
《快乐该如何计算?》——不是。心理学家认为,快乐是种个人内在的感受。那么对于人类,并不能说我们现在比之前快乐。
《快乐的化学成分》——但是,生物学家认为,快乐取决于生化机制。这么说来,人类现在也不比之前快乐。
《生命的意义》——但是,快乐也不等同于快感。很多人生活的很艰辛,但是也很快乐,是因为他认为这种生活有意义,比如说养育孩子。
《认识你自己》——快乐不在于外在条件,真正的快乐也不在于我们的主观感受。快乐的关键在于追求真我、真正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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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瓦尔·赫拉利牛津大学历史学博士,现为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的历史系教授,青年怪才,全球瞩目的新锐历史学家。在历史学之外,人类学、生态学、基因学等领域的知识信手拈来。
猎豹傅盛对话尤瓦尔时,提出一个疑问,为何尤瓦尔年纪轻轻,对人类知识构建有如此广阔的视野,抽线出如此简单的道理。
尤瓦尔说每年会抽两个月,像闭关修炼一样,不带电脑,不看手机,不看书,仅观察正在现实中发生的事情。信息像潮水一样,碎片化的信息,分散了注意力,提高了获得重要信息的成本,所以他必须集中注意力,关注当下,找到一种信息的平衡。当我们没有100%专注时,反而会失去现在、当下、此刻这个最重要的事情。
他通常都是提一个很大的问题,然后看这些信息把他带到哪里去,比如他会思考数据宗教、数据是一个世界上面的某种概念,他会困惑,认为整个与中欧最大的谜题就是意识,我不知道为什么头脑中这么多的神经元,他们如何让我们形成这样的情感。
当大家公认犹太人为世界做出很大贡献时,尤瓦尔带着批判性的精神说,19世纪前,犹太人没有贡献什么智慧,在19世纪后,当犹太人停止关注自己,关注犹太教本身,犹太教变得更加世俗,开始融入更广阔的世界,他们更加对周围的世界感兴趣了。保持开放的心态,变得更加有创新性。他说到一个人、一家公司、一个民族都应该和这个世界建立广泛的连接,然后把全世界的信息和认知统一起来,才会突然之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