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4日,霍金离开人世。
2017年12月14日,余光中离开人世。
或许,每天都有许多人离开人世。有名的或无名的,年轻的或年老的,认识的或不认识的。那些有名的,对人类历史发展和精神建设的人们,被有幸地留在那些活着的人的舌头上,耳朵中,脑海里。除去这种生动且不褪色的铭记方式,他们至少还会缩小成一个单调的名字,保存在纪念碑上,档案里,博物馆里。
但是,作为平凡的大多数的我们,死后会留在哪里?是像被大雪掩埋的脚印一样存在过却又消失了吗?
其实,我们也不用太担心。我们虽然没有像盖世英雄一样垂留青史,也没有像超级恶人一样遗臭万年,但是我们平凡地走过平静的一生,却也留下存在过得印记。那经年累月磨损的藤椅,那凝聚亲情的毛衣,那活泼可爱的孩子们等等,都留下我们的印记。我总记得刘亮程的《我今生今世的证据》里的那个柴垛。那个储藏着作者童年回忆的柴垛,虽然已经残败,可能就会腐烂掉了,但是就算那个柴垛哪一天消失了,作者日后和孩子们讲起童年往事里的柴垛,那孩子们就会记住柴垛和父亲。上一辈的记忆在下一辈的血脉中延续,无数回忆汇集成河流,于是,生命的延续让先人永生。
去年底的电影COCO提及,人的终极死亡是当死后,我们的后人真正忘记我们时,我们才真正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其实,也就是说我们的存在需要他人的印证。他人记得我们,能用记忆或遗物来证明我们的存在,那我们就存在着。
一个卒年可能不仅会涉及我们的存在问题,而且关键是在这一天一个时刻一个生命就停止了呼吸。仿佛一个一直往前旋转的车轮,突然就停下来了,即使之前它越过石子路,穿过荆棘道,翻过高山坡,都没有放弃转动。但它,最后停下来了。在停下来的前一秒,它是什么状况呢?我往往想到,人接近死亡的感受是如何,死后会去往哪里,就会背脊生凉。虽然人类设想过许多死后的去处,如天堂,地狱,西方极乐世界,但是这只是因为人类出于好奇,对未知世界的想象而已。真实如何,谁可知?对此,我甚至幻想,世上会不会存在着平行世界。我现在呆着的世界是我现在这个样子,然而其他的平行世界是我的小时候或者我的未来。我同时生活在不同的时空中。当然,这有点天马行空。不过,穿越类小说,影视也很多,这说明大家都对那样的平行时空有好奇感。
但是,既然平行时空的问题不确定,想了也没用。对于一个卒年,当时人的生命完结了,而我们记忆里的那个当事人还活在我们的脑海里。不由想起臧克家的那句诗“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
不过,也不知道我们人生的尽头到底在什么地方,或许就在下一秒。思及此,我总觉得,历史的厚重感就袭面而来,我们在前进的历史洪流里算什么呢?一颗微不足道而身不由己的沙粒吗?生命是如此脆弱短暂,但世界的美好丰富却来不及一一尝遍。这是多么遗憾。
那个卒年的意义可能不大,但是对于活着的我们来说,是生命流逝的警告。如今,可有可无的东西太多,迷惑了我们的双眼。从中找出能满足自己,慰藉自己的,才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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