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大我两个月的堂姐,名叫李慧。从小我们就在一起玩。一周岁的时候,我们还去照相馆一起拍了裸照,一男一女在毯子上全裸的那种哦。可见我们的关系有多“铁”。
慢慢的,我们开始断奶。母亲故意不给我喂奶,而用奶瓶给我喂奶粉。机智如我,吮吸了一下奶嘴,感觉味道不对,立马撒了奶嘴,扑腾着手哭了起来。没法子,母亲只好继续喂我奶喝。有经验的伯母给她出了个主意,往乳房上擦点辣椒,要一次辣到长记性的那种。我母亲只好忍着痛往乳房上抹那种很辣的小辣椒。我吮吸之后,果然哀嚎不止。下次母亲再给我喂奶时,一贴近乳房,我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产生了条件反射,我的排斥,我的惊悚被彻底放大了,我就这么被彻底断了奶。
没过多久,我就会说话了,会走了,会跳了,会跑了,当然也会打架了。和我一起拍裸照的堂姐成了我的切磋对象。前一秒,我们还光着屁股在玩泥巴,后一秒我们就打了起来。我堂姐的必杀技是“九阴白骨爪”,我的必杀技是“龙爪手”。堂姐尖锐的长指甲常常抓得我脸上到处是疤痕,一道一道的;我呢,由于母亲总是按时帮我剪指甲,我抓脸的攻击和伤害值往往很低。但是,我母亲也常按时帮我剪头发,堂姐是女娃,我的“龙爪手”用来抓她的长头发是再好不过的了。表面上,我们的“武功”能够互相形成“战略威慑”。其实不然,俩小娃儿激动起来哪管那么多啊,一言不合就是干。我往往是落于下风,被堂姐的“九阴白骨爪”多划拉几次,我就疼得绷不住了,只能松开我的“龙爪手”,大声哭着喊“妈妈,妈妈……”。
我们总是分分合合,吵吵闹闹,为这个安静的村庄增添了不少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