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冷清,冬天渐渐步入正题。
一切都太快了。仿佛什么还来不及感受,又是一年将近时。我眼看着绿叶慢慢变黄,黄叶变得污涩,不知哪一阵冷风吹来,将它们全部席卷在地,那树梢,就像输光了的赌徒,很是颓丧了。
今天周末。没有风,没有雨,偶尔还看得见太阳,对冬季的天气而言,这已经很奢侈。早就听说离家很近的“金巴斗”购物中心今天开业,朋友圈里转发的也是沸沸扬扬,可我没有兴趣。我需要的时候,自然会去逛逛,毕竟离家很近。我不需要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去凑那个热闹,不管什么店打折的力度有多大。我想,我真的是一个有点年龄的人了。
我没有出门。喉咙没有好彻底,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有深痰缠绕,并不能轻易咳出来,因此夜夜不能安睡。后来不知怎么,鼻涕时而稀寡时而粘稠,倒也分不清是受凉还是上火。再后来,太阳穴也跟着疼起来,一直疼,一直疼,吃了药也不见好,就熬到周末了。
一本《歌犬》放在床头,好看的书签在某页插着,很久没有移动过位置。是的,很久没看书。上个周六看了一部小说,情节很是烂俗,只是爱这个主题太永恒,被诠释过无数遍依旧感人,所以耐着性子看到天黑。有点不喜欢小说了,好像坐在一个池子的边缘,看别人鲜辣地生活,跟着大笑或者流一把眼泪,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池子外面的,才是自己的人生。
怕累了脑子,所以费脑筋的事情尽量避免着。早上需要起床早的时候,会有点情绪,就点开《为你读诗》听着,在那些缓缓的朗读中,我把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穿好的时候,一首诗也读完了。洗脸刷牙的时候,我听《喜马拉雅》里的音乐,在那些听懂听不懂的歌词间,温水划过我的脸,就清醒了。
偶尔,会看看剧,虚度一段时光。比如王子文和张鲁一的,比如张若昀和李沁的,但并没有追剧的热情,随时可以停下来,并且不再关注,那些没看完的半拉子剧,多了去,也早被我遗忘。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对一个人、一件事、一个物件的执念,不过都是因为年轻。好像因为年轻,可以肆意地执着,哪怕结果并无意义。
可实际上,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再快乐的,再痛苦的,一句话或一个场景,都会湮没在时光的深沉里,不复想起。日子更迭迅速,珍惜已觉得远远不够,还怎么舍得浪费一寸一缕?想起年轻时曾觉得活得沉重,心思折磨,多次产生死的念头,可就是没有想通,人有无数种活法,路不止一条,天下没有绝境,还没活出滋味,轻易死去岂不可惜?可那时一根筋。
“时间从来不语,却回答了所有问题。”还真是。随着年龄的增加,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很多事不用别人开导,自己已经想明白。想必每个人的成长,都是这样弯弯绕绕的吧。于是,过来人总想讲大道理,年轻人总想自己试试看,看似隔阂,又一想,那个过来人和年轻人,又何尝不是未来的和曾经的自己?
夜空越暗,星辰越亮。仿佛不经历一些苦痛,人就永远不能体会幸福。身体上的,它让你珍惜健康;精神上的,它让你对未来仍怀期望。正如村上春树说,有希望之处必有磨练。
天色冷清,冬天渐渐步入正题。还好,有点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