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地踱着步,窗外忽明忽暗的星辰也无法引起他的诗意。平日时刻闪耀着似火热情的黑眸子,如今也只木木地盯着眼前的地板。
门开了,昏黄色的灯下飘进一条瘦削的人影。
“泽仲兄!”他猛的抬头,张开双臂向男子快步迎来。“可有功效?”
泽仲抬了抬眼睛,轻叹一口气。
他那急切的脸上忽而变青,他晓得了,“一切都是徒劳呵!”他在内心对自家说。
他僵住了,双手紧紧地握住泽仲,一时没有言语。
“我们受了辱骗啊。那老儿…那老儿”不等泽仲嚅出全部绝望的控诉,他激烈的心情再也无法抑制了,眼角不由得迸出两行清泪。
两个人抱着哭成一团。
哭了些时辰,他仿佛沉静下来了,唇却是不停的颤抖。
泽仲兄过去是个多么英气潇洒的人啊!如今确成了这副模样。在这昏沉的灯下掉泪!…那老儿!
想到这里,他又悲愤起来,涨红着脸骂道
“想他当日青天之下作保我二人重得满头青丝,如今青丝不再,愁苦却是愈发沉重了!我定要找他评理!”
“罢了吧!”泽仲也不抬头,只一味地抚着不平地桌面。
傍晚的微风吹进,泽仲头上那几丝稀疏,也随风舞起,他打了个寒战。